第46章 公與私(第2/3 頁)
前被擄,便是其中一股勢力。暗樁來報,你的名頭在祁國很是響亮,尤其在祁月教,號稱你為可掌握生死之戰神,故,國主也對你起了心思,這才有了和親一說。”
葉蓁眨眨眼:“我做的救命藥其實也是毒藥,若正常之人去用,會因血液凝固而死。那腕弩本就是做著氣王爺的,他總讓我學那些閨閣女子之事,我便故意將閒暇心思放在了舞刀弄槍上,只是沒成想,他竟然未生氣。改良後的腕弩我聽說過,殺傷力不足,並不能用於兩軍之戰。如此一來,我與那什麼掌握生死之戰神差距忒遠了些。”
淵拓笑得很是開心,拍拍葉蓁的手:“你能清醒地認知每件事或者每一件物品的長處和短處,這便是你最為可貴的地方。放下這些不談,按照我國律例,至少還有七到八個月你才會真正前去和親,而這段時間,你就是我永樂國的公主,至於之後的事,誰都難說,你可懂我的意思?”
“葉蓁懂了,謝皇上。”葉蓁頗為平淡地道。
看慣了他人的趨炎附勢和諂媚之相,葉蓁的面無表情著實讓淵拓極為不適,不過他很快釋然,笑道:“我記得你爹也是鮮少有情緒之人,當年在太子府常有人故意欺負他,他從不生氣,倒是你娘,總為他出頭,還求我將他調至身邊,這樣他就不用和那些腌臢人在一塊了。”說到此處,淵拓突然愣住。以往,這是他最不願提及也是最不願想起的往事,如今同葉蓁說起,除了懷念竟然再無任何不甘和難過。意識到這一點,他突得笑了一笑,道,“你一來,我的心病都治好了。趕明兒你同我講講小時候的事,也講講你的母親。”
“是。”
看著葉蓁的臉色,淵拓問出了這段時日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你還記得那場大火是如何燒起來的嗎?又是如何確定是皇后所為?”
葉蓁搖搖頭:“爹孃應當早就發覺事情不對,只是一直瞞著我們。生面孔是我自個兒發現的,同他們講,他們便說我不懂,暗地裡卻偷偷做著逃走的準備。突然有一天火便燒了起來,縱使我再冷靜也想不起是如何燒的。出事後我被賣到清月閣,有多好次我可以逃,可是,我沒逃,因為我知道就算逃了總有一天他們還會找到我。後來,又遇到了許多事,被暗殺、被投毒,慢慢的,我也能大體猜出這幕後之人是誰,能確認是皇后還是因周邡的供述。有好多次我就在想,倘若爹孃早就將實情告訴我們,是不是他們的顧慮便少了許多,我們一家就能逃掉了。”
葉蓁說得異常平靜和簡單,淵拓卻聽得心裡酸澀不已,柔聲道:“好在你逃了,對於你母親來說也是個安慰。”
“我從小便被爹爹逼著綁三十斤的沙袋漫山遍野地跑,功夫不行,但練就了一身逃跑的本領。我不會輕易死去,也不畏懼死亡,但我會活著,好好活著。”
淵拓瞧著葉蓁的樣子,心中總抑制不住心酸,趕忙改口道:“今兒是個好日子,不說這些。我要提醒一句,在你沒有把握能順利報仇之前,莫要輕舉妄動。其次,你要觀察清楚,是因為什麼沒有把握,才能知道真正缺失什麼想要什麼。還有,雖然我想你報仇,但你的心裡不應該只有這些,不然,在報完仇或者確定報不了仇之後你便會失去方向。這世間有無數可做之事,我希望你能將眼光放長遠些,將報仇放到次要的地方,懂嗎?”
葉蓁目不轉睛地看著淵拓,突然學著他的樣子笑了一笑:“懂得了。類似的話,賀之哥哥也同我講過,所以,我不會將所有心思放到復仇之上,他們不值得我付出全部精力。”
聽到此話,淵拓很是滿意,道:“我與賀之還有你的三位伯伯都是真心希望你好,私下只有你我二人時不必拘禮,若是在平常人家,你還要喚我一聲父親,只是皇家規矩多,此為遺憾。整個朝堂,一半是逸兒的,一半是戚家的,唯我獨自一人,現在好在有了你。不說這個,你是否有東西交給我?”
葉蓁的表情閃過一絲驚訝:“皇上怎知?”
“我同你大伯打聽你的事,他對你很是驕傲,提到你扣了周邡的隨行官醫讓他寫下了證詞。”
聽到此話,葉蓁將袖中的絲帛取出,雙手遞到了淵拓眼前:“這些卻只能定周邡的罪。”
淵拓接過絲帛微微一笑:“周邡殘害良將罪無可恕,你讓人蒐羅周平的罪證已在路上,這下,周家將永無翻身之日!你深明大義,我很欣喜,如今為你我厚積薄發之時,終有一日,一切皆遂你我所願。”
“謝皇上。”葉蓁行禮。
淵拓嗔怪道:“說了不必拘禮,你是個不會虛與委蛇之人,難不成以為我是在同你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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