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夕：與人與物(第3/5 頁)

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腳後跟越來越紅腫，你看著自己的小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本想找婆婆幫忙，卻發現姐姐林潔正在指使她為自己去買些東西。而且因為上次買錯了，婆婆還被林潔訓斥了一頓。看著她彎著腰、唯唯諾諾的樣子，你實在不忍心再去打擾她。

於是，你只能從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塊布，一層又一層地包紮起來，希望能減輕一些疼痛。然而，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終於有一天，婆婆注意到你走路有些彆扭，脫下你的鞋一看，才發現纏了好多層的布，拆開後，你的腳已經腫成了一個大大的包。

婆婆心疼得不得了，抱著你哭道：“你扭傷了，怎麼不告訴我呢，夕兒？”你小聲解釋說：“我看你太忙了，怕你忙不過來。”

婆婆緊緊抱住你，淚水中帶著無限的疼惜：“可憐的孩子呀。以後你記住，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婆婆再忙也會幫你的。”

你低聲應了一聲：“嗯。”

後來，婆婆給你上了藥，你的腳漸漸好了起來。你知道婆婆對你的好，她有時間就會給你做你喜歡吃的紅糖餅，還會抽空給你帶一些小玩意回來解悶。她也常常給你講很多有趣的故事，那些故事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點亮了你孤獨的童年。

儘管如此，婆婆畢竟是個下人，在家裡總會被人使喚，所以大部分時間裡，你仍然是一個人。有時候你會去找肅姐姐玩，但她有很多課要上，也沒有太多時間陪你。有一次，你等了很久才等到她下課，高高興興地走過去拉著她的手。還沒等你開口，姐姐就看出了你的心思，提議去逛街，最近有一些從很遠的西方過來的商人，帶來了許多沒見過的東西。

你連連點頭，心中充滿了期待。那些西方來的商人們穿著非常寬大的衣服，有點像你之前見過的那個大哥哥的衣服那麼大，而且有著又長又卷的黃色頭髮。他們的攤位上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但最吸引你的是一隻白色的小動物。

它有著柔軟的雪白長毛，如同一團蓬鬆的雲朵，給人一種想要撫摸的衝動。它的臉龐圓潤可愛，大而圓的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黑色的鼻頭小巧玲瓏，粉嫩的嘴唇微微上翹，時不時露出俏皮的微笑。它的一雙長長的耳朵總是豎立著，時而向前傾聽，時而向後搖擺，彷彿在尋找什麼有趣的事物。它總是懶洋洋地蜷縮在小窩裡，四隻爪子短小而靈巧，總是在玩耍時輕輕地抓住一個毛球一樣的玩具。尾巴如同一根細長的絲線，時而高高翹起，時而柔軟地垂在身後。

你看得著了迷，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動物。商人對著你說：“那個是小貓，如果你想要的話，10兩賣給你。”你並不知道10兩是多少錢，但你真的很想要這隻小貓。你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它也不躲閃，偶爾抬起頭看看你，好像在問你為什麼摸它，然後繼續舔著它前爪的毛。

肅姐姐什麼也沒說，直接掏出了錢把貓買了下來。回去的路上，你一直抱著小貓，和它玩。看著你愛不釋手的樣子，肅姐姐笑著說：“夕兒終於找到自己的快樂了。”你開心地連聲答應：“嗯，嗯。”

“以後你就是這隻小貓的主人咯，你可要照顧好它，不能讓它受傷了。”姐姐叮囑道。

你說：“我一定不會讓它受傷的，你看它這麼小。我一定一直抱著它，不讓它離開我。”

“那你給它起個名字吧。”姐姐建議。

你想了想，說：“就叫樂樂吧，我和它都會一直開心快樂。”

那天是你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有了樂樂的陪伴，你的生活不再那麼壓抑。有時候，你會輕輕撫摸樂樂的毛髮，它也會壓著聲音，喵喵地回應你。當你不那麼開心的時候，你就會把心事講給樂樂聽，它彷彿聽得懂似的，竄到你的懷裡撒嬌，彷彿在安慰你一樣。

每當這個時候，你的心情就沒那麼糟了，彷彿所有的煩惱都被那隻小小的貓咪驅散。

後來，你終於鼓起勇氣問了婆婆一個一直困擾著你的問題：“婆婆，為什麼父親和家裡的人好像都不喜歡我呢？”

婆婆聽了你的話，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嘆息中蘊含著無盡的無奈和心疼。

“夕兒啊，”婆婆輕輕撫摸著你的頭，語氣沉重，“老爺何止不喜歡你，他對所有的女兒都不喜歡。他一心想要個兒子，可是那麼多夫人都沒能給他生下一個兒子。”

“為什麼呢？”你低聲問道，“為什麼兒子比女兒重要那麼多？”

婆婆看著你，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簡單，也不是幾句話就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