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第1/2 頁)

</dt>

&esp;&esp;“因為想要活下去啊……”氣若游絲，她輕聲回答。

&esp;&esp;在志玄的全力治療下，老人很快就有所好轉。但在稍微恢復了點力氣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志玄的手挪開。她的手很抖，力道也很輕，像是一片浮葉，如果志玄想的話，完全可以忽視。

&esp;&esp;——但她很堅定。

&esp;&esp;志玄感覺得到她的決意，於是順從著她挪開了手。

&esp;&esp;“你們果然是忍者吧？”雖然是問句，但婆婆的語氣很肯定。失去了志玄的查克拉支撐，她的生機迅速衰敗，隨著她嘴巴的張合，血液從嘴角緩緩流下。

&esp;&esp;看著志玄和大蛇丸，她的瞳孔在渙散，眼神卻很複雜，其中的情緒在明滅的火光下變得模糊，讓人看不真切。

&esp;&esp;“……是。”手懸在半空仍沒有收回，志玄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把村外徘徊的那些浪人斬殺，他和大蛇丸直接離開，前往下一站，而婆婆可以繼續在這裡生活……

&esp;&esp;“果然啊，果然。又是忍者……嗎？”瞥了志玄一眼，美代婆婆緩緩的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又融入石板。“我這一生，和忍者真是有緣分啊。”

&esp;&esp;明明……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結局的，為什麼會這樣？

&esp;&esp;“你們是好孩子，但我還是忍不住在飯裡下了毒。”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下，她的聲音哽咽：“抱歉。”

&esp;&esp;看著已經半隻腳跨入死域的老婆婆，志玄覺得自己的胃裡像是有什麼冰冷而沉重的金屬在翻騰，讓他有些犯惡心。

&esp;&esp;孤身對上兩個忍者，這和自殺沒有區別，她不可能不明白。

&esp;&esp;“為什麼？”閉上眼睛沉默良久，他也只能蒼白無力的說出這句話。

&esp;&esp;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esp;&esp;“我的兒子，我的丈夫……他們都是死在忍者的手下。現在就連我自己，終於也要死在忍者的手裡。”老人的淚水打溼了石板，她像是要把這一生的淚都在此時流乾。在淚水的洗刷下，那雙眼睛不再渾濁，而是閃著光，滿是哀求：“但我早就犯下了不容寬恕的罪行了，被殺掉也算是罪有應得。”

&esp;&esp;“拜託你，殺了我吧。”

&esp;&esp;“婆婆，你……”那種噁心的感覺越來越重，志玄蹲在那，覺得喉嚨發緊，唾液都難以透過。

&esp;&esp;不等他做出決定，就覺得肩上一重，大蛇丸把手搭了上來。下意識的抬起頭，只能看到他的下頜。

&esp;&esp;志玄聽到了他久違的沙啞本音：“你是美代由美，對嗎？”

&esp;&esp;“你是……”眼睛猛地瞪大，老人陡然變得激動了起來：“是你！”那雙金色的豎瞳，那個消失在火海里的孩子，她永遠也忘不掉！

&esp;&esp;“你還沒死？”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只能狼狽的躺在那。

&esp;&esp;“差一點，但我逃了。”沒有靠近，大蛇丸仍是站在志玄身後，只是看著。

&esp;&esp;“逃了……逃了……”美代由美咧開嘴，血混著淚糊花了臉。她似哭似笑，整個人迴光返照一般精神起來：“你倒是逃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麼？”

&esp;&esp;孤兒寡母，會遭到怎樣的對待，不用說他們也大概能猜到，畢竟很多忍者都是不拿平民當人看待的，幹出什麼都不奇怪。從志玄的角度看不見大蛇丸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喉嚨動了動，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幹巴巴的蹦出一句抱歉。

&esp;&esp;“海鬥，你還記得海鬥嗎？”老人的面孔向來安寧且慈祥，志玄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了猙獰的仇恨。“我那漂亮的孩子，可愛的孩子，他被那群畜生割下腦袋在地上踢來踢去啊！”

&esp;&esp;“海鬥……”大蛇丸微微一愣。他自然是記得的，那個可愛的孩子躲在美代身後，露出毛茸茸小腦袋覷著自己的樣子，似乎又在面前浮現。

&esp;&esp;……

&esp;&esp;“哥哥，這個送給你吧！”那天下午，海鬥偷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