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1/2 頁)

</dt>

&esp;&esp;剛才雖然一直都被困在幻境裡，但只看殘局，他也大概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esp;&esp;凝視了大蛇丸許久，許久。像是忽然洩了氣，他轉過身，用後背對著大蛇丸。

&esp;&esp;看著毫不設防的老師，大蛇丸瞳孔微顫，又狠狠縮緊。盯著那個背影，他開口的聲音裡帶著點微不可查的咬牙切齒：“老師，現在和我來這一套……”現在才做出這幅相信他的樣子，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esp;&esp;簡直晚得可笑。

&esp;&esp;大蛇丸嘲諷地勾了勾唇角，現在卻笑不出來。

&esp;&esp;更何況，看老師的表現，還是認為是他主謀的吧。

&esp;&esp;“哼。”冷哼一聲，濃厚的諷刺在胸中翻滾，但他最終也還是沒能把那話說出。

&esp;&esp;無話可說，便只能話盡於此。

&esp;&esp;師徒二人都沉默下來，空氣變得凝滯。無論是解釋，還是諷刺，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他們像是兩條直線，屬於他們的交點存在過，曾在他們的生命裡如此重要，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從那以後，他們再無重合之時。

&esp;&esp;忽覺無趣，大蛇丸撇下嘴角，剛才春風得意的爽快都消散了大半。在他因狠狠眯起而略顯模糊的視野裡，猿飛的背影愈發佝僂，有些淒涼。

&esp;&esp;“把團藏留下，你……走吧。”擺了擺手。這是猿飛日斬第二次對大蛇丸說這句話了，對比兩次的情形，他甚至比上次更疲憊，更悲傷。“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esp;&esp;這一路走來，他猿飛日斬虧欠了太多人，也終歸是什麼都沒留住。

&esp;&esp;“……”大蛇丸向來雄辯，但在這位老人面前，他少見的沉默下來。

&esp;&esp;“還在等什麼，走吧……”猿飛嘆息著。也許確實是老了吧，他越來越頓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指節不著痕跡的蹭過眼角，帶走所有的溼潤。

&esp;&esp;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像是要把那背影刻進腦海。大蛇丸沉默著扔下早已備好的複製體，轉身離去。

&esp;&esp;空曠的森林不見人影，只餘一聲長嘆。

&esp;&esp;……

&esp;&esp;“志玄，好久不見。”頂著重吾充滿戒備的目光，來人倏地出現在大野木背後，笑吟吟地打了個招呼：“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卡卡西他們還總是問起你呢。”

&esp;&esp;大野木的動作猛地頓住，定在了原地。

&esp;&esp;“確實是好久不見，水門。”特製的匕首透過大野木的後心，從胸前隱隱冒出尖銳的頭部，在結界的紫光照耀下泛著寒芒。看到來人，志玄眉頭挑起，戒備起來：“……或者該叫你，四代目？”

&esp;&esp;他不是沒有關注木葉的情況，那三個孩子的情況……他並非不知。

&esp;&esp;水門難道會不知他對木葉訊息的掌握嗎？肯定不會，那都是在水門的默許下進行的。

&esp;&esp;“卡卡西經常問起我嗎……”忍不住低聲重複了一句，志玄略微悵然。是啊，卡卡西問起他。除了卡卡西，那兩個孩子恐怕已經變成了慰靈碑上的字元吧。

&esp;&esp;再者，卡卡西問起他，恐怕也是怨和恨更多幾分吧。

&esp;&esp;壓下苦澀，志玄清清嗓子。在他們互相心知肚明的前提下，水門還要這樣說，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esp;&esp;是敲打？是告誡？是刻意劃分界限？志玄不在乎，也不想去算。

&esp;&esp;“四代目大人，我們並無惡意。”改口稱呼，志玄向著他鞠了一躬：“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火之國。”

&esp;&esp;“志玄說笑了。”乾笑了幾聲，水門抽回匕首，任由大野木的身軀緩緩倒下。視線和志玄對上，他像被燙到一樣迅速偏了偏頭，避免對視：“木葉永遠是你的家，你自然是什麼時候想回來都可以的，我沒有立場阻攔。”

&esp;&esp;“但是……”拖長音調，水門皺起臉，擺出為難的樣子：“你也知道，土影要是在和談裡失蹤，木葉很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