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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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額角不斷地泌出汗滴，它們逐漸匯成豆大的汗珠。在眉弓處停頓片刻，猛地滾下。

&esp;&esp;飽含鹽分的液體落入眼中，有些蟄眼睛。大野木的眼皮顫了顫，忍不住眨動了一下。

&esp;&esp;“唉……”很突兀的，一隻支離破碎的手，從那屍體的長袍裡伸出來，輕輕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穢物。他的本意似乎是想除去這些汙物，卻反倒把它們塗抹得更開。

&esp;&esp;“全髒了。”有些遺憾的嘆了一聲，收回手來，志玄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您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意外。”

&esp;&esp;說話間，剛才那隻大地之手，悄然化為了齏粉，顯然是終於無法承受快速揮動帶來的負荷了。

&esp;&esp;“呵……”把它的崩潰看在眼裡，志玄嗤笑一聲，抬起了手。

&esp;&esp;淅淅索索的響聲。

&esp;&esp;“這！”矮小的老人猛地低頭。打量著那些如同蚯蚓一般蠕動的東西，瞳仁因為噁心和震驚而震顫著。

&esp;&esp;——那些滲進土裡的血，掛在草上的肉，被拳頭磨損掉的皮……它們像是正在被什麼東西牽拉著歸位一樣，剝離出來，緩緩向志玄蠕動。

&esp;&esp;“嗯……？”忽然被什麼吸引了注意似的，志玄蹲下身來。一個金色的球狀物被血肉卷挾其中，正在反射著陽光，咕嚕咕嚕地向著志玄滾去，一閃一閃地，很是顯眼。

&esp;&esp;隨著動作，頭上那尚未復原的傷口被擠壓到，一泵一泵的血混著粉嫩的腦組織涓涓地流下。它們沒入到族服的布料，又緩緩剝離，流了回去，在志玄蒼白的脖頸上留下兩條蜿蜒的痕跡。

&esp;&esp;撿起小球象徵性地甩了甩，志玄把它調整到正位，用剛剛重構完成的，尚且還空洞的眼眶盯著它看，似乎在端詳。

&esp;&esp;原來是他的義眼。

&esp;&esp;輕輕放進去，志玄能感覺得到，那些神經以熟悉的方式重新連線了起來。眼球轉了轉，金色的豎瞳便重新有了焦距。

&esp;&esp;志玄臉上閃過了難以辨認的滿意。

&esp;&esp;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大野木壓制著自己肌肉的顫抖，打量面前的“東西”。

&esp;&esp;今天他見到的怪事，幾乎要比他前半生遇到的加起來還要多。

&esp;&esp;而面前的人……大野木眯起眼睛，越看，越覺得他的舉止作態簡直和大蛇丸一模一樣。一樣的陰柔做作又邪異，一樣的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甚至還有一隻一模一樣的眼睛……

&esp;&esp;擰緊的眉頭忽然鬆開，又擰得更緊，大野木心中升起了明悟：這樣的話，他能安然留在大蛇丸身邊這麼多年就合理了。能在得知了那麼多關於大蛇丸的秘辛之後，還沒被那冷血的傢伙做掉，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esp;&esp;“原來如此。”

&esp;&esp;原來如此，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了。

&esp;&esp;“呵……我看人向來準。”看著他，大野木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小輩裡最出挑的那一批。”

&esp;&esp;“……是嗎？”閃過一瞬間的疑惑，但志玄馬上就明白過來了。抿了抿嘴，他壓下幾乎快要升起來的笑意。

&esp;&esp;稍加思考，他又放任了自己的笑意，甚至加了把勁，笑得更加狂妄而肆意。這表情在那張支離破碎的臉上，顯得格外驚悚：“那看來你看人的眼光還不錯。”都不用藉助蟲群，光是看他表情，志玄猜也能猜出來他在想什麼。——把自己當成大蛇丸了。

&esp;&esp;“哼，但你是我唯一看走了眼的一個。”對志玄的反應並不滿意，大野木皺眉，緊接著追了一句：“當初你不惜出賣心腹，也要勾結著白牙殺了我的兒子，夾著尾巴向猿飛小子獻媚。”衝著面前的‘大蛇丸’咧了咧嘴，大野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充滿譏諷的笑意：“但如今還是被木葉趕出來，當了喪家之犬。真是可笑啊。”

&esp;&esp;‘可惜。’這些事他剛才已經看過了。對於土影的話術頗為失望，志玄學著大蛇丸的樣子，高挑起眉毛，面上掛滿了嘲弄：“怎麼只有這兩句，難道沒有新鮮事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