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他還謝謝呢(二合一)(第2/4 頁)
事?
齊王在皇黨中扮演什麼角色?三皇子同他答應的事是通妖?難道齊王這一脈就是與青丘暗中來往企圖謀逆的?
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來的太快,裴修年心念電轉間這象徵性的禮節就結束了。
裴修年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色,他只是隨意揮手遣走身側不遠的侍女。
小欽並未說話,單單盈盈一禮後便乖巧地撤出大院。
裴修年藉著天眼,能見此時有一隻熟悉的白鴿自齊王府的簷上飛起,扎入夜色裡,很快消失了蹤影。
世子顯然不會注意這麼遠的燕雀,他仍舊是堆著滿臉喜意與裴修年一同邁入屋內。
偌大的膳廳中,桌上菜餚琳琅滿目,各式奇珍裴修年甚至見都沒見過,想來是這方界域特有的玩意兒。
裴修年看著那龍涎香上青煙嫋嫋,心情有些複雜。
今夜來肯定不是真來用宴的,內城人多眼雜,齊王世子大擺鴻門宴的可能也不大。
反正自己的信鴿傳出去了,就算真是鴻門宴也能兜一兜底。
雙方落座,婢女們小心翼翼地為兩位身份超然的殿下各自奉上酒水與開胃點心,而後再恭敬地欠身行禮,最後退立一旁。
在縹緲悠揚的琵琶聲中,裴修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位正矚目於窗外的世子殿下。
等了須臾,終於是見世子端起酒杯,聽他笑道:
“才入冬便落雪,今年的冬日想來會冷於往常的多,雪也大,不過瑞雪兆豐年,皇兄於年末取得如此大捷,真是好兆頭。”
“如今傳聞皆是皇兄被綁什麼的,差點叫世弟都信以為真了,好在皇兄立下了如此大功後仍舊安好。就是不知道皇兄為何不再統領西涼軍反而是銷聲匿跡出現在了杭州?”
世兄世弟高舉著的琉璃盞相碰,氣氛一片祥和,裴修年從這話裡品不出幾分嘲諷的意味,便是淡然道:
“朝中可不需要第二個七弟。”
裴修年一開口便越過了繁雜的酒宴前戲,直指至高皇權之事,世子殿下眉頭微挑,咀嚼著這番話。
一眾侍女則是臉色大變,根本不敢多聽,連忙撤離宴廳。
房門無聲緊閉,正奏響著的琵琶曲樂戛然而止。
其實裴修年已經排除了三皇子同齊王世子聊的是通妖或者青丘之事的嫌疑,理由是沒必要。
為什麼?因為當時三皇子朝中沒黨羽,手裡沒雄兵,甚至還在被彈劾。
直白點說,那就是原三皇子基本上算是個空殼皇子,除了他的身份可以繼承皇位以外便沒了第二個被利用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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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齊王真的通妖,那這種事也不可能同一個不受重用,以往更沒有糾葛的皇子去說的,拉攏他的意義聊勝於無。
這甚至無異於將把柄送給三皇子,讓他從彈劾中脫身的。
但…如果兩人當時洽談的不是青丘,不是拉攏,那談的是什麼?
裴修年頂替皇子後就幹了兩件事,不是青丘,那就只剩下一件——曹家莊。
堂堂齊王,竟要做出飼魔這等事來,這究竟是謀劃些什麼?
齊王世子終於是再舉起那隻琉璃制的華貴酒杯,他笑道:
“皇兄莫要嚇壞了世弟這幾個丫鬟,若她們方才不小心再多聽了幾句,那世弟不又得花上時間去挑一批新的了?”
裴修年同他碰杯,微微嘆了口氣:“如今是可以聊正事了?”
齊王世子察覺到自己這位皇兄的情緒不對,他的眼眸微眯,訕訕笑道:
“當然,此宴廳門閉時,誰也不敢近院丈餘,這是父王的規矩。皇兄今日是有些心煩意亂?”
齊王世子又把開口的這個皮球踢回來了,裴修年只好將戲演到底,他把杯中酒飲盡,煩悶狀道:
“世弟有所不知,本殿自從迫使青丘退軍之後,朝堂中對於我的彈劾不斷。再握西涼虎符,皇兄我恐怕活不過冬天。即便是這樣回了杭州還遭了一場刺殺,許是有人為太子之位未雨繆謀。”
裴修年一邊說,一邊將手中映照用的符籙開啟給他看,照上是一柄沾著罕見毒物的劍刺。
不光是這毒,連同這劍刺在大周也是稀罕物。
“竟有此事!”
世子看了兩眼符籙就知道這東西假不了,這樣的毒大周罕有,他的表情有些駭然,頗震驚道:
“這反賊竟敢在我杭州行如此之事!皇兄放心,這事世弟必然查實,幕後之人必定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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