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傳聞(第1/2 頁)
那般,眼神灼灼。
望著謝芳的位置,她站起來,開始行動。
“劉勇,給我出來!”
“餵你個女孩子家家怎麼擅闖男生宿舍!喂!”
紅梅手持銀色水壺,像手榴彈一樣持在胸前。宿管大爺追在她身後,奈何紅梅跑得快,就只能亦步亦趨地總慢半拍。紅梅像不把劉勇挖出來誓不罷休一樣,挨家挨戶敲門看,所到之處,男人們作鳥獸散,又探出頭來,驚異地觀望事態發展。
一層巡視完畢,沒發現那個崽種,紅梅衝上二樓樓梯,人未至,話語先行:“劉勇,給我出來!”
“誒呀表妹,怎麼了這是?”
劉勇正住二樓,在一眾彈出的頭前,滿是關懷:“怎麼了紅梅?表哥在這呢。”
紅梅直視劉勇。
宿管大爺氣喘吁吁要把紅梅拉走,紅梅舉起水壺,警告大爺:“我這裡是濃鹽酸,蓋子沒擰緊,別隨便碰我,不然您缺個胳膊少個腿兒的,我不負責。這是家務事兒,您也別多管,管不著。”
大爺霎時間退後兩步,勸慰說:“別輕舉妄動啊,咱們有事好商量。”
“對啊表妹,有事好商量,你這,怎麼了,哥給你出頭。女孩子家家,你這樣不好。”劉勇說。
紅梅單刀直入:“有一個男人找上你,讓你轉交錢。錢呢?”
“二十五塊,我這就給你。”
劉勇從衣兜裡數出五塊零錢,又帶上二十整,伸向紅梅的手臂隱隱在顫抖:“給你。”
“放地上,退後五步。”
劉勇照做,紅梅上前五步,把錢踩在腳下,繼續提問:“那個男人給錢時候,怎麼說的?”
“他說他是謝芳表哥,謝芳拖他把錢給你。我問為什麼不是謝芳自己給,他說謝芳準備結婚,不念書了,以後也不會來學校了。我問錢是哪兒來的,他說,是夜總會給的。”
“還有什麼?”
“沒了。”
“那麼,現在滿學校飄的傳聞,說我是去夜總會賣的妓女,說謝芳去夜總會玩到懷孕,都是誰說的?”
“……這……”
“痛快點說吧,我手裡是濃鹽酸,你說得越慢,它在你臉上融化的速度越快。”
“我……對不起我……”
紅梅擰開了瓶蓋,晃起了瓶身,液體搖晃的聲音讓劉勇臉色立刻變了:“對不起,是我說的。”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我只是隨便猜……”
“為了你的面子,需要兩個女孩的清白作為談資,是嗎。那我現在說,我去夜總會,是因為表哥劉勇在裡面賣屁股,我是奉了村長伯伯的命,讓你改邪歸正。大家又會怎麼說?”
男生宿舍,最不缺男生,幾十個人聞言目光變了,劉勇才惶恐起來:“這怎麼可能,我每天都在學校。室友可以作證。你在夜總會賺錢也是明擺著的,不然你還能去幹什麼,消費——啊???”
液體潑在劉勇臉上,熱度讓他手足無措地尖叫,亂擦,像不停蠕動的蛆蟲,讓人看了心生醜惡。他尖叫著,撲進宿舍裡瘋狂用布擦臉,找鏡子,發現臉除了燙之外,並無任何異樣。
他從驚慌中脫身,看到一個個臉龐,嘲笑的,同情的,不屑的,看戲的……
以及在那之中,毫無表情的紅梅。
他聽到她說:
“如果你不要臉,那麼我也不會給你臉。希望你知道,下一次,這就是真的濃鹽酸了。”
紅梅十分無辜地聳聳肩,慢條斯理撿錢,還有心吹吹灰塵,才揣進兜裡,在一眾男人面前被宿管大爺拽下樓,大膽一幕被連夜通報給班主任和女生宿舍的宿管李阿姨。
“你看看這個女娃!明天!明天我一定告訴教導處,討個處分回來不可!”宿管大爺氣得唾沫飛濺。
李阿姨聽完,把紅梅護在身後,唾沫飛到宿管大爺臉上,全是維護:“那咋的,準你們男人亂汙衊女人,就不允許女人反抗?這倆娃還是親戚!更是下作。我倒想知道教導處的劉主任會偏向誰,給誰處分!丫頭跟我回去睡覺,咱不怵男人!”
紅梅攥著水壺,被李阿姨牽著,向著宿舍樓進發。夜晚寂靜,唯有宿舍樓的燈火將二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彈簧似的,變出千百般陣仗。
“去睡吧,有事明天說。”
回到宿舍樓裡,李阿姨放開紅梅,如此說著。
紅梅實在疲了,怒火殆盡,剩下的是滿地灰渣。她低下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