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摯友之言(第1/3 頁)
剛一出門,我就揪住涑蘭的頭髮,叫道:“你這傢伙大半夜的發什麼瘋,叫我來跟這……”我回頭看了看,見屋裡還亮著燈,忙壓低聲音道:“跟這老和尚說廢話,你到底想幹嘛?打的哪門子鬼主意?”心裡一肚子鬼火,還不得不壓著,真是叫人憋得慌。
涑蘭打著哈哈敷衍我:“你不是想見他麼,我引你來見,你還不感謝我?”
“你怎麼知道我想見他?我和白景楓白日裡轉了一大圈,說是這方丈去接什麼貴客去了——”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轉身左右打量著涑蘭,“難不成,那個什麼勞什子貴客,就是你?”
“你聽聽,你聽聽。”一向懶洋洋的涑蘭竟也抱怨起來,“什麼就是我,你是有多看不起我,我又是多見不得人?聽聽這語氣,可真是氣人!”
我懶得理會他的無病呻吟,連忙問道:“你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蹤我們?”
涑蘭道:“我做什麼跟蹤你們?我也是來找人的。”
我點頭道:“你找寒越,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難道他躲在這明音寺來了?”看見涑蘭沒有立馬否認,我驚呆:“他……他真的在這兒?”
不會這麼巧吧?他一個殺手混進寺廟,也太不合時宜了,他來能幹什麼,燒香拜佛,替他手下的冤魂超度?就不怕觸怒了佛祖嗎?阿彌陀佛。
此時我們二人已經遠離了方丈的禪房,說話也沒那麼顧忌了,涑蘭難得的露出些憂愁:“太華三刀的刀柏峰一路追殺他,追到了城外,在城外的一座破廟裡,官府發現了賀光的屍體。”
“賀光?”我回想了老半天,才想起這個名字是誰來,“是那個刀柏峰的徒弟,跟著他來找寒越了?他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自然是獨自追上了寒越,結果兩人打鬥起來,被寒越殺死的。這姓刀的,為自家兄弟尋仇不成,還賠進去一個關門大弟子,仇是越結越深,我眼睜睜看著,刀柏峰怕是不會放過寒越了。”他說著,好像真心實意的擔心起來。
我不以為意:“他一個殺手,結仇這等事不是家常便飯麼,殺了多少人,自然結了多少仇,一個刀柏峰又算得了什麼?
殺人越貨這樁子生意,可不是那麼好做的,一旦做了,哪裡能輕易擺脫。我忍不住繼續說道:“東勝神教的前教主也是他殺的呢!這可比什麼姓刀的麻煩多了!你若要擔心他被仇家追殺,那這輩子也不得安生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想想,其他人買兇殺人,死者親人多半隻會猜測背後的買兇者是誰,在他們眼裡,殺手只是一個工具,如你手中的一柄劍,一把刀,背後出錢的人,才是兇手,才是仇家。”涑蘭深吸一口氣,道:“可寒越殺張老爺那次,下手殺害了刀家兄弟,那可不是他的僱主安排的。你明白這中間的區別嗎?”
“我有點兒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雖然人都是寒越殺的,但是這張老爺的死,應該算在背後買兇的人身上,可刀家兄弟和這大弟子賀光的死,便是私仇,要算在寒越頭上了。”
“孺子可教也。”涑蘭難得的點頭讚許。
我嘆息一聲:“我真的沒心思管這個寒越,你若當他乾兒子,你自個兒保護他去吧,只求他有朝一日,不要來殺我就好。我如今只想知道,那個岑可宣究竟跑到哪兒去了,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溜了呢?”
“你管她做什麼?那丫頭如今是失心瘋了,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要躲起來呢。”涑蘭全然沒當回事。
“什麼?你是說她……”我腦子裡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又想起之前見過的種種,頓時明朗起來,“你是說她愛上白莫寅了?”話音剛落地,我立馬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頭,“我真是笨蛋,莫寅公子那般人物,對一個小姑娘日日陪伴著,她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只是……這一切真的是陰差陽錯,還是某人刻意為之?白莫寅若是搶了白玉楓的未婚妻,這兩個人不會把關係鬧僵嗎?這會不會對白景楓有什麼影響啊。
涑蘭挑眉,又是一聲嘆息。
我道:“眾人皆知,岑姑娘是要嫁給白家老大的,卻在出嫁的路上愛上了人家的二弟,還偷偷溜走逃婚了。這……這算哪門子事呀。”她若是因為這個逃婚,白莫寅去追她回來,不是更傷她的心,更不會想回來了麼。
“哪門子事情不荒唐呢,我還弄不明白,你一個好端端的姑娘,怎麼就看上白景楓那廝了呢。”涑蘭一句話堵得我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白景楓怎麼了?他年紀輕輕就劍法超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