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斬斷情緣(第1/2 頁)
我不知道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親熱意味著什麼,還是說一切只是他的心血來潮。我只能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尋找一絲依靠。
很想得到一句承諾,他卻什麼都沒說,只躺在地上用臉輕輕蹭著我,極是小心溫柔,卻偏不說一句話。
“浮山的天也是這般的高嗎?”我呆呆望著天,問著莫名其妙的話。
白景楓竟也難得的,輕聲回應我這些無聊的問題:“浮山的天要比這裡低上許多,雲就像在頭頂一樣。”
我又問道:“浮山的星星呢,也像這般落滿了天空嗎?”
“我在浮山的時候,常常看不到星星。”他淡淡說道。
“你那天晚上說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我歪頭看他,“你為什麼要說我是個好姑娘,又說自己不夠好?你想撇開我嗎?”
“沒什麼意思,我本來就不好,很不好……”他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我若是好,哪裡會對你做這種事?”
我身體僵硬得有些難受,便稍微推了推他,他順勢躺倒旁邊,側過身輕輕摟住我,把頭埋進了我的脖頸和髮間,用臉輕輕蹭著我,弄得我癢癢的,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我每次想說話,他就用手掌捂住我的嘴,目光沉甸甸的,藏了許多話的樣子。
我實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唯一記住的,是他乾澀的唇,和我的唇邊,他那因長久握劍而帶些粗糲的手……
那日送我回去之後,他就不見了,洞庭湖之行已近尾聲,至次日我與二哥啟程回靈山,他都再也沒有見過我。我果然沒猜錯,他就是在躲著我,想斷開與我的這份關係了。
那份親暱,只是一場難以自抑的道別。
“此番離去後,若與人打鬥,切不可隨意露出彎刀,取人性命,恐惹人不喜。”離開前,任少爺前所未有地與我多說了幾句話,叮囑我不少。
我問為何,他道:“中原人排斥異族,彎刀本是來自草原部落,用得多了,難免叫人排斥。”
我仍舊不解,再想問,他又不肯多說了。
任軒柯對我一再強調中原人排斥異族,可我分明告訴他們我家在青州,乃中原人士,難不成任少爺是知道了什麼?若在林家養女身份下,使出彎刀算不得什麼,頂多叫人說一句不倫不類,可若是我加蘭姓氏曝光了呢?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任少爺許久,想起初見時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紅芙姐姐則實誠多了,一再叮囑我,要與她信件往來,勤修武學,日後攜手出遊云云,說得我是心口熱血沸騰,連連應下,一番承諾叮囑,我與林少禎才上馬離去。
只是最終,都沒看到白景楓的身影。
他究竟在猶豫和逃避什麼呢?
他似乎有些喜歡我,又似乎不願意同我好。他說我是個好姑娘,也說他自己不夠好。難不成……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景楓少爺,竟是自覺配不上我而主動遠離我?
“去死吧,白景楓!”
離開前,沿著山莊繞了一圈又一圈也找不到人的我,把一顆扁扁的石子扔進了湖水裡,以發洩我的怒氣。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他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一切循規蹈矩,我繼續跟著林少禎、林修韌兩位兄長習武,時不時與紅芙姐姐書信往來。
梁先生歸來,為我開了最後一幅藥,經過調理,我的身子好了許多,也不再經常忘事。
只是過去的記憶時有模糊,不太清明,一切種種只如夢中所見,便覺許多過去的經歷宛若前世一般,叫我對大明若宮的牽絆淡去了不少。
日升日落,風雲變幻。
在晨光中修行,在日暮時繡花,一轉眼,自我上靈山已過去一年。
這一年間發生了幾件大事。其一,東聖神教的閉關教主穆珩,被一個初出江湖的殺手寒越取下首級,代教主無歡正式成為了東聖神教的教主,而殺手寒越,也直接躍升為殺手排行榜身價第一。其二,消失了整整一年的莫寅公子終於現身了,他並未回御景山莊,而是現身洛陽半江樓並很快前往武當山,無人知曉他過去一年經歷了什麼。其三,林老爺的大壽要再次舉辦了。據聞,這一次,御景山莊的莊主白連城已提前告知林家,將攜二公子白莫寅同時前來道賀。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正抱著厚厚的棉被往林修韌屋子裡去。
“倒是奇怪,大少爺對誰都冷冰冰的,沒成想還能與你相處的這般好。”玉綾順路陪我走著,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