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話 玩得有點大(第1/2 頁)
大一很快回來,三大包裝備在他身上沒有多少分量,他很有力氣,老路和我拿起摺疊鏟就開始亂挖一氣。開始很累,覺得這樣不行才改變方法,變成四人一條線,筆直的向後連著挖。
這時候也很小心,和他們必須保持一點距離。這種蠻拆是不計後果的,聲響較大易被發現,只要短時間不被發現,就能達到目的。通常北方的遼代墓葬,都是一道一室的‘單體拱’,在土下不深的位置,蠻拆簡單迅捷。打個比方,一個五百立方體的單拱墓室在土下二十米深處,四個成手兩小時就能開啟墓門,這一點也不誇張,因為四個人是一線挖漏斗的方式,分工明確方式合理,這漏洞形的盜洞,又是最不像盜洞的盜洞。
從長春回來我就一直很興奮,因為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她們說再見了。所以我挖的一直是最快的,一邊挖我還一邊注意著她們幾個。從老路的幾次眼神和幾句話裡我聽的出來,萍姐和我說那些話就是想把我們再凝聚成一個整體,慶幸也沒用,想挽回是不可能了。好幾年了,有太多的時候該出事,該來的早就來了,可我們都平安過來了,沒有必要搞得非死不可。不過這看起來已經不太可能實現了,行將至此,萍姐你的安撫之心毫無用處。人心各有所想,這個大姐大也不能改變什麼。
進展很快,似乎比我預計的要快些。大概是晚上9點多的時候,大一首先發現了土裡有東西,這時候離地面足有十幾米高。我們圍了過來,看到他的腳下那些碎了的瓷片,我下去拿起一些放在燈光下面,仔細的辨認。
“發現了”我說道:“這些瓷片和我去長春拿的那個一樣,外表漆黑細膩,裡面一側的泥色發灰,是古代朝鮮常用的灰膠泥,有很多雜質,同一時代”。
從挖了不深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土質細密結實,不見任何草根樹須,在這樣的森林地帶,這樣的土壤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這裡是山腰,地勢決定了。如果這裡是窪地平原,河床積土層就是這樣,現在是高山,這種土質不正常。細密結實,夯土是肯定的,但土裡並不像加註了其它物質,沒有那種堅硬。
“注意,就在這擴大,看看應該快了,都兩米多深了,有沒有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了”。老路說話總是那麼怪怪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厭惡他的原因。雖然經驗有限,但我還知道我們現在挖的還是探溝,可探溝被老路指揮挖成這樣,實在不敢恭維。一點規劃都沒有,幹活的時候他也要幹,這時候你要是停下來,我瞬間解決你,然後就是萍姐。不管大一離得遠近,按我對他的瞭解,事發之時,他應該會驚怵。
他沒經過這場面。
又向下挖了一米多深,出現了一些大點的瓷片。老路說道:“怎麼會在土裡直接放這些酒罐酒罈的,不應該啊,別向下挖了,這好像是扔進來故意砸碎的”蹲在我對面的老路似有所想,半晌接著說道:“為什麼會砸碎?莫非是一種儀式?”
我在心裡想著‘誰知道啊你別問我’,這時候你可千萬別停手。我們在向四周開拓著,不大一會兒一側的土大片的滑落下來,在土壕裡我們看到了一塊盤子大小的光滑的東西,用燈光照過去反著暗暗的反光。“不能這麼快就挖到了吧?這黑色反光是棺木的顏色,要是就這麼埋在土裡,那可沒啥意思”萍姐說話時看著老路。
直接埋在土裡的棺木在我們的話裡說那是最廉價的活了,一般都沒什麼好東西。
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總是刻意留心什麼東西,如果這時候發現的東西不對勁,我隨時會暴走滴。
老路上前用燈光近距離檢視那反光的東西。說到“不是棺材,好想是外槨,也可能不是。木料不錯,可是有點不對勁,說是油漆寢透的木方才對,撬開它”。
又是擴大了一些面積,把周圍的土坑處理好用鏟子當撬槓,一點一點的撬動木方的縫隙,咯吱咯吱聲不絕於耳。還是老路經驗多一些,他用鏟子塞進縫隙中間,又用一把鏟子在一條縫向下的位置開始撬動,幾下就把一塊木方撬開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木板,木方劈開的厚木板。這是用一些油寢透的木方按一定厚度劈開的木板,因為油料用的非常好,而且木料的儲存就是溼度溫度,木質還是十分結實厚重。
長度加上方正規整,說明它不是棺槨用料,長度不夠,不能用來做外槨,方正規整十分厚重,連木材裡的活結死結都能看清楚,這種質量只能用來做一些土石工程。
“不能玩的這麼大吧?”老路說道。看著這些木板從寬度和長度,木方原來應該都是很大的木方,這些木方是有專門的用途的。一般說來古代是用它做大型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