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話 突如其來的噩耗(第1/2 頁)
話一說完,張春來的臉色難看了。黎院長這麼說,下面的話再沒有必要。張春來的屁股有些坐臥不安,我看這架勢弄不好要站起來。
黎院長擺手,目光注視我和張春來,那目光彷彿由上至下的審視兩人,這兩人的可信度和能力。不是她想隱瞞什麼,而是有些事她也要考慮一下利弊,不能因為兩個年輕人上門就輕信,也不能因為對方是年輕人就避重就輕。像趙叔叔那樣,出於對後生的保護,做個幾天的思想鬥爭很有可能,尤其是這種成熟女性,心思更加難以掌控。
張春來,來哥,你可千萬別暴跳起來。
黎院長說哥哥的遭遇不是兇案所致,是溺亡。她的哥哥與趙國華等幾個人是親密摯友,從學生時代到參加工作,一直都是聯絡頻繁。對於在他們學生當中發生的事情,由於當時的他們是低年級,等降臨到他們頭上的時候,整起事件已經發生了很多年,事實與訛傳同時在這些當年學生的書信中已經漸漸現出雛形。
這事還要從頭說起。
黎院長是學校畢業後在這裡成家,而她哥哥是在幾年之後舉家搬到這的。搬來之後的幾年還算平靜,可時間慢慢推移,哥哥才對妹妹說出一些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普通人想到的第一個方法是報官,然而能說明問題的書信在旁人眼中又何嘗不是捕風捉影。
黎院長此時眼角有眼淚,張春來和我只能靜靜坐著,他的腿被我按住。1992年,哥哥搬來之後的第一封書信中,就已經沒人再提起那些恐怖的事件,而是所有有人離世的訊息都十分隱喻,受害者的家人大多在書信裡,都透漏出一種堅信,‘那不是意外’。
當然像黎院長哥哥這樣的情況很多人也是差不多,在學生當中,有的人對家人完全隱瞞,有的只是隻言片語說出那麼一點,其中遠遁他鄉,與家人不再聯絡的也大有人在。張春來的以往調查中,真有幾個這樣的人,無論親友,這些人的訊息一點沒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果那些人還在世,他們才是最有主意的。
這也是一種得福。活下去,不連累,不遭難。
黎院長的哥哥出事在1993年夏天。
和往常一樣,哥哥去山中河流捕魚,對於捕魚,他有著天生的熱愛和執迷,但凡閒暇,都要去忙活半日,風雨無阻。可就在那個下午,黎院長收到哥哥出事的訊息,趕往山中的路上難掩悲傷,當然那時候她還不是院長。前往出事地點途中就見到很多聞訊趕來的人,只有不到腰身的水流深度,流速也不快,哥哥就趴在水岸邊上,早已經斷氣。晴天霹靂的打擊,嫂子暈厥過去幾次都被群眾救醒,悲傷慌亂中黎院長也沒有注意到很多事情。
處理完後世,黎院長在人們的傳言中聽到很多可疑的地方。時常在那條河水中捕魚的人,也在事發當天遇到了一些怪事,在哥哥出事的水域上游,有幾個人在水中不經意間被打昏,醒來後身在岸邊,對當時發生的事情毫無覺察。
“這種事我是不信的,這怎麼可能”黎院長道。言語中難掩悲傷,眼角溼潤。
我們聽出來了,她的哥哥是溺亡不假,但是有個情況,當天在同一水域捕魚的人,遭到過襲擊。所有人不記得當時的情形,無法解釋為什麼那麼突然。其他人沒什麼事,所有人也就沒做過多留意,事實是當天的確有警察參與了調查,可只能當是意外,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痕跡可尋。
這不是意外,張春來和我心裡已經確定,肯定是人為的。心裡也不免感嘆,這些人做事,果然像趙叔叔說的,做事手法越來越隱秘。
“沒什麼不可能”我接著說道:“黎院長您是學醫的,對於軍事您可能所知不多。人潛行在水下隱蔽接敵,隱蔽擊殺,這在特種部隊水下蛙人當中是必練科目,我不是說那是特種兵,而是人隱藏在河流中完全可以做到,只要那人有這個修為”。
黎院長盯盯看我,她的心裡肯定被我剛說的話有所打亂,從這一點,足可以證明她多年縈繞心頭的疑問,得到了肯定。在她哥哥出事的水域上下游,水中確有人在襲擊捕魚人。當時事發突然,她們家人也不是具備那種警覺意識的人,權當是一場意外。哥哥多年前就對自己說過一些事,而且發生在哥哥身上的時候,他就帶著一些疑問,只是她當時沒有過多地證據,來證明哥哥是死於非命。
話出口,頓時自己懊悔不已,這樣的話回頭我和張春來說就夠了,黎院長只要說說自己身上的事情就ok,沒必要再給人家已經淡去的傷痛加上一點力道。
張春來的電話這時響起,真想蹦起來抽他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