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四大富商(第1/2 頁)
晉後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道:“沈百富作為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唯利是圖,他根本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一直都在左右逢源。他與馮可道父子關係匪淺,由他來做這個媒人,實乃上佳之選。”
晉後凝視著魏桓,繼而言道:“聽聞你與沈百富有過往來,此事就交由你去操辦吧!”
魏桓見到沈百富的時候,他正和朋友在文瀛湖悠然垂釣,臨近中午,天空猶如被潑灑了墨汁一般陰暗,小雨淅淅瀝瀝地飄灑著,文瀛湖上彷彿被蒙上了一層輕紗,朦朧中飄起一層淡淡的煙霧。
魏桓踏著剛發嫩芽的如茵綠草,向沈百富的方向走去。沈百富的衣著雖然華美,但其搭配卻是慘不忍睹。他身著紫色外袍,外披黑色防雨皮衣,腰間束著一條鑲滿寶玉的腰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庸俗的暴發戶氣息。
相比之下,他身邊朋友的衣著則顯得樸素得多,青色粗布長衫如平靜的湖水,黑色布鞋恰似沉穩的礁石,外披蓑衣一身漁翁的打扮,宛如與湖水融為一體。
兩人並未因魏桓的到來而分神,他們的目光緊緊盯在湖面的浮漂上。
沈百富那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浸溼的臉上,露出瞭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來了!”浮漂開始下沉,絲線繃得緊緊的,手裡的魚竿開始彎曲。在他的牽引下,一條一尺長的草魚慢慢露出水面。那條草魚拼命掙扎,試圖掙脫魚鉤,在湖面上左突右衝,沈百富手裡的魚竿被拉成了弓形,湖面頓時水花四濺。
他的那位朋友似乎對身邊的變化渾然不覺,一雙深邃的眼眸宛如碧綠的湖水,仍舊緊緊盯著湖面之上的浮漂,握住魚竿的右手穩如泰山。魏桓心中暗暗驚歎,此人的這份耐力簡直超乎常人。
魚線在草魚的激烈掙扎下終於不堪重負,被無情地扯斷。隨著沈百富一聲失落的大叫,草魚帶著魚鉤遊入了湖裡,消失得無影無蹤。沈百富那肥胖的大腳重重地在地上跺了兩下,這才放下魚竿,笑眯眯地轉過臉來,向魏桓道:“原來是唐王殿下來了。”
魏桓嘴角微揚,向他頷首示意,正欲開口,卻瞥見那青衣人的魚竿也如彎弓般低垂,魏桓與沈百富遂暫且止住了交談,全神貫注地凝視著他釣魚。青衣人不疾不徐,魚線收放自如,不過盞茶功夫,一尾長約三尺的草魚便被他輕而易舉地釣上了岸。
沈百富滿臉羨慕,慨嘆道:“徐兄釣技精湛,小弟自愧不如。”
那名青衣人云淡風輕地一笑,用草繩穿過魚鰓,系成死結,向沈百富言道:“這麼多年,你還是如此心浮氣躁,毫無耐性!”聽他的言辭,彷彿在訓導一個後生晚輩,此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沈百富卻擺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喚來遠處的僕從,將草魚取走,二人淨手後,移步至魏桓跟前。
沈百富先是向青衣人引薦道:“這位就是皇后新收的義子,魏國的唐王殿下。”
繼而又向魏桓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摯友,楚國的徐知鄂徐先生。”
魏桓心中不禁駭然,徐知鄂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可謂如雷貫耳,此人乃是這世間最為富有的四大富商之一。
天下有南徐北王,東張西趙四大富商,他們分別是楚國的徐知鄂、晉國的王詢、魏國的張繼業,以及蜀國的趙在禮。這四人掌控著天下的經濟命脈,無怪乎沈百富對他如此畢恭畢敬。
徐知鄂朗笑道:“原來是大魏唐王,百富兄早就盛讚你為青年才俊,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魏桓的面部微微泛起一抹尷尬,他與沈百富僅有過兩面之緣,一次是以十萬兩的低價將價值五十多萬兩的寶物轉售於他,另一次則是兩人在百香樓的荒唐之舉,沈百富自然不會拿這些事去宣傳自己。
一旁的沈百富面露窘色,乾笑一聲,說道:“我們去那邊的亭子裡敘話吧。”
亭子裡的石桌之上,早已被僕人擺上了酒菜,三人甫一落座,沈百富便滿臉堆笑地說道:“兩位稍安勿躁,魚馬上就好。”
魏桓微笑著說道:“看來魏桓今日真是口福不淺啊!”
徐知鄂則不緊不慢地拿起面前的酒壺,輕輕嗅了嗅,然後似笑非笑地說道:“百富兄還是如此小氣,徐某不遠萬里從楚國趕來,竟然用這等劣質酒水來款待我。
沈百富笑道:“百富又怎會是吝嗇之人,這可是從西域不遠萬里運來的葡萄酒,我可是特意拿出來招待你的。”
徐知鄂哈哈一笑:“剛剛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百富兄不必放在心上。”
沈百富這才轉頭看向魏桓,問道:“唐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