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風口浪尖(第1/2 頁)
晉後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難怪你父王常常誇讚你,在這眾多子女中,唯有太子最能懂他的心思。”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在其他皇子的臉上一一掃過,輕輕說道:“你們這些孩子日後可要多多效仿你們的皇兄,無論是不是自己分內的事,都可以為父王分憂!”她這句話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太子李嗣元的臉上。
李嗣元終於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冽,死死地盯著晉後,冷冷地說道:“皇后莫非是在斥責嗣元多管閒事?”
晉後冷笑一聲,那笑聲令人不寒而慄:“太子言重了,你既然是晉國的太子,也就是將來的晉皇,本宮又怎敢斥責於你?”
魏桓做夢都想不到,晉後楚韻與太子李嗣元竟然會在晉王和滿殿文武大臣的面前,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
晉王李存茂顯然被氣得不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潮紅,隨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晉後見狀,急忙輕拍著他的後背,高聲呼喊:“御醫!”
在御醫的一番針灸治療下,過了好一會兒,晉王的咳嗽才漸漸停歇。他接過晉後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後將手帕放入懷中。站在御前的魏桓,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他清晰地看到那白色絲帕上粘著一抹鮮紅的血跡,看來晉王的病情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恐怕他的大限將至,如果他真的駕崩,那他的皇位必定要傳給後人。這也正是晉後如今與太子勢同水火的主要原因,畢竟晉國的皇位只有一個。
晉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剛開口,又被一陣咳嗽打斷。晉後一個眼色,晉王身後的兩名太監便趕緊攙扶著晉王,先行離去。晉後則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本宮借這杯薄酒,謝過眾卿為我賀壽。”
所有人也紛紛端起酒杯,站起身來。隨著大家一飲而盡,這場為晉後慶祝三十五歲壽辰的宴會,似乎也要提前畫上句號了。
王公貴族們開始陸續起身告辭,晉後卻並未急著離開,她面帶微笑,與每一個來告辭的人打著招呼。
魏桓憑藉著敏銳的直覺,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如今的晉王恐怕已經是時日無多,晉後卻大張旗鼓地舉辦壽宴,宴請王公諸卿,其真正的目的顯然並非只是為了給自己過壽,而是想借此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拉攏官員,並向太子李嗣元示威。
一想到李嗣元,魏桓的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不管自己今晚的目的是否能夠達成,他都已經成為了晉後用來對付李嗣元的一枚棋子。李嗣元定然會對自己心懷怨恨,自己日後的處境,恐怕將會變得異常艱難。
李嗣元攔住了魏桓的去路,似笑非笑地說道:“唐王這演戲的水平,簡直是登峰造極,本太子真是孤陋寡聞,竟不知你還有書畫這等絕藝?”
魏桓雲淡風輕地笑道:“不過是些微末小技罷了!”
李嗣元別有深意地說道:“在本太子眼中,唐王不僅身懷絕技,而且運用得爐火純青。”
李嗣元死死地盯著魏桓,眼中的殺機初現,魏桓的內心不禁為之一顫。
代王也察覺到太子對魏桓的敵意,他快步走來,臉上掛著微笑:“大皇兄所言極是,唐王確實身負絕技,改日我們三人約個時間,一同切磋一下書畫!”
李嗣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只可惜我沒有你們那般閒情雅緻。”
魏桓畢恭畢敬地向太子行了個揖,正欲轉身離去,誰知晉後也嫋嫋娜娜地走了過來,對著代王嗔怪道:“你這孩子,也不來與母后道個別?”
代王恭恭敬敬地答道:“孩兒見母后事務繁忙,唯恐叨擾母后,明日再來向母后請安!”
晉後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在你心中,孃親難道還比不上那些書畫重要?你去吧,路上可要小心些。”
此時,太子已經在一群人的前呼後擁下離去,臨出大殿門前,他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這裡,也不知這目光究竟是看向晉後,還是看向自己。魏桓只顧著尋找機會接近晉後,卻未曾料到自己竟被晉後利用,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晉後的目光如秋水般落在魏桓身上,她輕聲道:“魏桓,多謝你送給姑姑的畫像,日後在晉都之中,若有辦不了的事,儘可來找姑姑!”
魏桓趕忙裝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謝恩不迭。此刻,李嗣元已經成為自己的大麻煩,而這麻煩恰恰是晉後親手為自己招惹來的。
當晚,魏桓在代王府墨香樓住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明日自己就要重回質子府了,太子李嗣元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而此事又難以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