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王相鬥(第1/2 頁)
柳詩怡對著魏桓擺了擺手道:“不必如此多禮,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你都躲在綰寧苑做什麼?”
這一句話,是一語雙關,既傾訴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又埋怨了魏桓一直對她避而不見。
柳紅識趣地捧出亭中的糕點,向曹公公而去。這丫鬟機靈得很,深知自己在此處可能會聽到不該聽的話語,更知曉用糕點吸引曹公公的注意力。
魏桓低聲說道:“魏桓這些日子,茶不思,飯不想,心心念念皆是怡兒。”
柳詩怡的臉上如春花綻放般露出笑容:“倒是我錯怪你了,怎不見你消瘦半分?”
“怡妃娘娘如此關懷魏桓,魏桓真是感激涕零。”
柳詩怡那俏麗的面龐微微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美眸之中彷彿盪漾著一池春水,流露出一絲誘人的媚色,輕聲呢喃:“我有些想你了。”
看著她眼角那如絲般的媚色,魏桓的心不禁怦然心動。然而,想起父皇的召見,魏桓深知此刻並非兒女情長之時,於是沉聲道:
“父皇傳我去垂拱殿議事,我必須得走了。”
柳詩怡急忙喊住轉身的魏桓,柔聲說道:
“魏桓,聽聞兗王死在了雍王府,陛下此時召見你,八成是為了此事。”
魏桓微微頷首,柳詩怡繼續說道:
“你務必要銘記,越是在這等關鍵時刻,越要學會隱忍,這皇宮猶如龍潭虎穴,處處皆是勾心鬥角。兗王的死或許是一根導火索,亦可能成為你們兄弟相殘的絕佳時機。越是表現得聰明,便越會成為他人攻擊的目標,唯有學會變得平庸,方能讓人對你放鬆警惕。”
看來柳詩怡絕非普通人家的女子,否則又怎能分析得如此透徹,魏桓對她深深躬身施禮,欣然地接受了她的教誨。
踏入垂拱殿,諸位皇兄皇侄皆已齊聚一堂,他們三三兩兩在交頭接耳,討論著兗王的死因。除了與魏桓年紀相仿的徐王魏淇,其他人對魏桓的到來仿若視若無睹。
徐王魏淇,年齡不過比魏桓年長半年而已,卻是魏桓的侄子。其中,魏桓最大的侄子乃是已故太子魏統之子,現年二十九歲,被封為隨王的魏治。
魏淇移步至魏桓身旁,詢問道:“九皇叔,您可算來了,侄兒正想向您打聽八皇叔的事呢?”
魏桓佯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聲音哽咽著道:“八皇兄那晚與我一同出門時,尚且安然無恙,怎會突然就?”魏桓眼圈泛紅,潸然淚下,那悲傷之情難以言表。
魏淇見魏桓落淚,也忙不迭地擠出一顆淚珠,還故作姿態地擦拭了一下。
雍王瞥見自己的兒子與魏桓在比試誰流的淚多,不禁皺起眉頭,呵斥道:“兩個大男人,在此處流什麼馬尿,還不速速擦乾!待會父皇到了,見你們如此女兒態,豈不是更加不快?”
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三皇兄此言差矣!八皇弟的離世,我們哪一個兄弟不是心如刀絞,悲痛萬分?怎可用女兒姿態來侮辱兄弟幾人的悲憤之情?”
說話之人,正是五皇子宋王魏栩。他也有可能繼承大統,此刻正欲在兄弟、侄子之間拉取支援,故而仗義執言,為魏桓打抱不平。
雍王萬萬沒料到竟有人膽敢頂撞自己,頓時怒髮衝冠,怒道:
“我一心為父皇分憂,八皇弟慘遭不幸,我與爾等皆是心如刀絞,痛不欲生。然而,在這垂拱殿哭哭啼啼又有何用?難道要讓父皇目睹,也一同傷心嗎?唯有早日揪出兇手,將其嚴懲不貸,方能告慰八皇弟的在天之靈。”
宋王冷哼一聲,譏笑道:“我看我們兄弟中有人怕是心中暗喜,假惺惺地掉幾滴眼淚,誰不會呢!”
雍王勃然大怒:“老五,你這是何意?莫非你質疑我們兄弟的情分不成?”
宋王反唇相譏:“八弟命喪雍王府的後花園,為何時隔多日才被發現?要想找出真兇,就該先從雍王府查起,我看應從上到下,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徹查一番。”
雍王怒不可遏,吼道:“魏栩,你竟敢汙衊於我,誰不知我與八弟情比金堅,情同手足,我怎會加害於他?”
宋王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好一句情比金堅,同父異母的兄弟竟被稱為情同手足,我與八弟可是一母同胞,看來在我們兄弟之間,唯有一母同胞才稱得上是真正的手足了。”
隨著宋王挺身而出質問雍王,這垂拱殿內霎時亂作一團。
魏桓心中暗自竊喜,看來誰是殺害八皇兄的真兇並不重要,藉機剷除自己爭奪皇位的勁敵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