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神明,一動不動(第1/1 頁)
據點。
黃金海岸邊零落散著沙灘椅和遮陽傘,一邊是蔚藍的海和天,一邊是蒼翠的樹與草。
任誰來看都只會覺得是度假勝地的地方,竟然是名為“陀艮”的咒靈的領域——「蕩韻平線」。
雖然詛咒師和特級咒靈結成的聯盟,某種程度上確實是在將之作為度假勝地來使用的。
“行動還順利嗎?”說話的男子正半躺在其中一張沙灘椅上,他的相貌和黑髮神器如出一轍,唯一的不同就是額頭上多了一條粗糙縫合的傷口——
——正是黑髮神器噩夢中的那個“自己”、被真人喊做“夏油”的詛咒師:
“真是鬧了個大新聞啊,真人。”
他已經透過自己的資訊渠道,得知了八丈橋那邊的情況,但是具體的細節,還是需要向實際的行動執行者確認才行。
“啊——行動,對。”提到昨晚的行動,真人陷入困惑,語速遲緩地說道。
其他人咒靈(以及人)這時候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藍髮咒靈本人還在費力回憶著昨晚的戰鬥,但他的腦袋就像昨晚八丈橋邊壞掉的燈泡那樣、雖然是在努力的閃著,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全部記憶:
“沙子……”到底是什麼來著?一思考就只有這個了。
“怎麼,你昨晚去撒哈拉沙漠把腦子扔在那裡,裝滿了沙子回來的嗎?”長著火山頭的咒靈漏瑚耐著性子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一句完整的話,終於忍不住吐槽出來。
“不會是中詛咒了吧。”頭披白布的矮子章魚咒靈陀艮說道。
“你是笨蛋嗎?特級咒靈是隨便誰都能詛咒的嗎?”火山頭咒靈頭頂的火山口噴出一股濃煙。
“夏油”站起身,走近真人:
“仔細回憶一下,昨晚你做了什麼?”
真人的兩隻眼睛都快因為大腦運轉過載而變成蚊香眼了:
“昨晚我……去了八丈橋……不對——”他的思緒還是很混亂:
“然後看到了沙子——我受傷逃進下水道,恢復好之後回來了。”
腦袋裡空空的,似乎是少了一些東西,開頭說得出來,結尾也能接得上,只有中間最重要的部分,不管是努力回憶還是現場編造都沒有辦法,就像初出茅廬的小說家一樣,反覆囁嚅醞釀著也只能講出癟牙膏管這種程度的故事。
“沙子?”
詛咒師從真人貧瘠的話語中抓住了這個反覆被提到的詞語,看來這是個關鍵資訊,是沙子相關的詛咒嗎?
他又仔細看了看,他看不出真人的身上有任何詛咒的存在,也沒有看到有陌生或者熟悉的咒力殘穢。
藍髮咒靈的身上意外地很“乾淨”。
但這“乾淨”也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詛咒師似有若無地感覺有些事情似乎脫離了他的掌控,但他現在沒什麼頭緒。
“我看他的腦子才是真的出問題了,”火山頭的漏瑚已經相當不耐煩了,洩憤式地踢了一腳腳下的沙子:
“腦子的事情你最懂了吧?想想辦法啊!”
漏瑚發出這樣的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