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第1/1 頁)
邊平滑的面板截然相反,結實的肌肉上有幾處凹凸不平,儼然是刀傷癒合的疤痕。
“還疼嗎?”
他搖頭:“早就不疼了,你呢,傷口深不深?”
我解開斗篷,扯下肩頭的衣裳給他看,匕首留下的疤只剩銅錢大的一塊紅痕,雪白的肌膚裸露在月光下,紅痕宛如一朵開在雪地裡的梅花,李長季喉頭微動,身體也有了微妙的反應,我對他道:“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他在我的慫恿中俯下身,吻著我的傷痕,這麼寒冷的天氣,我一點都不覺得冷,李長季的吻越來越密集所求也更多,我撫著他的頭髮,有種說不出的奇異的快樂。
李長季輕吻著我的鎖骨,肩頭滑落的髮絲礙事,他伸手想拂去髮絲,眼神卻被一抹鮮紅吸引。
他看到我脖子上的劃痕,眼裡的心疼都要溢位來了。
“沈業對你動手了?”李長季拉起我的衣裳,用斗篷把我包在他懷裡。
“沒有,我跟他吵架自己劃的。”我儘量把和沈業吵架的事說得雲淡風輕,“我打了他,劃傷自己嚇唬他而已。”
李長季急道:“不管什麼情況,你都不要傷害自己。”
我點頭答應,又說:“你家的案子沈業在查了,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只不過得多等一段時間。”
說到為李家翻案的事,李長季的興致不如剛才高,他幾次欲言又止,我疑惑不解:“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李長季柔情似水凝視著我,“我想說,阿言,我好想你。”
他的吻再一次落在我唇角,我和他緊緊貼在一起,我從未像現在這般渴望過一個人的懷抱,似乎只要他抱著我,我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想該如何應付沈業,不用擔心如何自保。
我的手搭在李長季的脖頸上,他身上火熱,被我冰得抖了抖,李長季的吻讓我意亂情迷,我心中猛然產生一個大膽的念頭。
我說:“這個偏殿沒有人住,那天錯過的洞房花燭,我今晚賠給你好不好?”
李長季聲音低啞地說了一句“好”,右手從我雙腿下穿過想抱起我,卻又停住了。
他沒抱我去偏殿,他說:“阿言,我不是為這個來的,五個月了,我只想看看你。”
我哽咽道:“我明白。”
李長季抱著我在偏殿廊下坐了一個時辰,我依偎在他胸前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誰都沒有再說話。
我閉著眼聞他身上的氣味,想象我和他在西涼的日子,和他一起坐在沙丘草原看漫天星辰,和他一起聽西北風獵獵作響。
美好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我窩在李長季的懷裡快要睡著時他喚醒了我,眼下已經是丑時末了。
皇宮的侍衛在此時要換班,他再不走,等早起勞作的宮人醒了就更走不了。
我戀戀不捨地從他懷裡出來,他用力抱了抱我,對我說總有機會再見面的,隨後拎著劍一襲黑衣消失在夜空中。
我對著他離開的地方發愣,寒風吹來才打著哆嗦回了寢殿。
被褥柔軟舒適,在我眼中卻比不上和李長季一起坐過的石階。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般恍惚,還未從夢境中脫離,夢裡沉淪夢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