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長煙一空（二十二）(第2/3 頁)

直談花，倒是忘了一問，你對所遇之殺手，心中可是有譜？”

妖繪天華道：

“日前神花郡遺孤送來郡公所遺之賀禮時，提到她與靈花緣之海海角，自出夢花境之後，便遭受花臉殺手的追殺，此回逼命而來的，怕是同一個人。”

綺羅生沉思。

“歡妹！妖繪天華，汝等無恙乎？留妖山城亦有人來襲矣。”

策夢候快步走來，直奔到歡如夢的面前。他面色焦急，慌忙地盯著歡如夢檢視。

“嘖。”妖繪天華撇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策夢候循聲看去，見到眾人相談甚歡。他頓了頓，險些失言。

歡妹，你可知，有那麼一瞬間我是真的想讓你死。你讓我感到危險，不知從何時開始，你已經影響到我的行為判斷。而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為時已晚。

歡如夢當然知道。

策夢候本來就是野心大過一切的人。

尤其是吸收了鷹元的他，受鷹族習性影響，更是無限放大了他對自由的嚮往。他怎麼能夠忍受一身功體受制於慾望？

“幸好，幸好你沒事……”

他去牽她的手，卻被她刻意躲開了。

策夢候沒說什麼仍站在這裡，羽扇的陰影打在臉上，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歡如夢面色淡淡，問：“為什麼會覺得我有事？為何去而復返，又為何知道妖繪天華遇襲呢？”

策夢候沒有被一連串的發問打亂節奏，而是說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唉，奇花八部又失兩友了。無心先生與天跡子已喋血留妖山城之外。”

妖繪天華追問：

“發生了何事？”

策夢候講述起事情經過，從妖繪天華這裡離開後，他在山城十里之外見到兩人慘亡之狀。

狡童探出頭：

“是啊師父好嚇人的！”

妖繪天華皺眉：“狡童，你怎麼跟策夢候一起？我有讓你出城嗎？”

狡童捂嘴。

“兒童之性，好動無常，常處室內，難免悶悶不樂。吾遇之，見其對夢兒面上之彩繪好奇，故欲帶他一觀。吾本以為速歸，卻不成想……此乃吾隱瞞之過，請君恕罪。”

狡童低頭認錯。

這回他再也不敢隱瞞師父了。

妖繪天華讓他先回房去，沒事別出來。狡童聽了心裡提起一口氣，這還不如直接罰他呢！

等狡童離開後，妖繪天華問道：

“繼續講，你發現了什麼。”

策夢候道：

“二人刀傷致命，屍身狼藉，可知兇手非但行兇更有搜身劫物之嫌。”

“刀傷？”妖繪天華追問：“是否刀創狹長，入體不深，但勁力卻透體而過，斷一切生機。”

策夢候面露詫異：

“然也。此刀法奇詭兇狠，吾平生未見，汝如何知之。”

妖繪天華道：

“與吾所遇刀者同出一源，若推測沒錯，必是多天涯所說的花臉殺手。”

策夢候嘆道：

“看來是針對八部而來，並非神靈兩花部之私怨。吾遲了一步，無法救援兩名花友。”

“究竟是誰在陰謀作手。搜身必為尋物，但八部俱是散人，如今被同時針對，除非是……”妖繪天華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八品神通。”

策夢候卻表示不贊同：

“八部相通之處，唯愛花之心與培花之法也，何來八品神通？綺羅生，汝有何看法？”

綺羅生道：

“刀客有備而來，查清其目的固然重要，但諸位花友更要加倍小心，不可再有折損。”

策夢候看向歡如夢，問：

“夢兒，你同我回去嗎？”

歡如夢斜倚著畫板，看也不看，似乎一個眼神也不想分給他，只捏著一縷頭髮在手裡把玩：“不了，我待在這。”

策夢候一頓，道：

“也好。有綺羅生坐鎮，山城高枕無憂矣。兩位，請了。”

歡如夢心底冷笑，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又撤回了目光。

真行，找不到自己給他當人證，就去把妖繪天華的小徒弟拎過去給他做不在場證明。

男人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就算如她這般能看透別人心思的人，也不敢說對策夢侯就百分之百了解，她並不能完全預料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會幹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