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長煙一空(四十一)(第2/5 頁)
女子步法飛快,連連後撤,匆促之間,她將一段段斷成小片的刀刃凝成一道刀影擋下北狗一擊。
“小妹,接著!”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意琦行趕回此地的那刻,恰好聽見這一聲呼喚。綺羅生將豔刀擲向戰場,歡如夢抬手一抓,將豔刀握入掌中。
女子的心口竄出一朵璀璨的金焰。
歡如夢緩緩抬眼,火光跳動在她的眼底,她眼裡突然迸發出的狠戾讓北狗都陡然一驚。
正手刀殺氣更盛,格擋制敵,反手刀腕後藏刀,刀勢難測。
她既有龐大的力量又有足夠的技巧,驍勇的刀光映得鬢邊的白玉花釵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隱隱約約透著幾絲奶白色,更顯嬌巧。幾條細密的金制流蘇垂下,隨著風吹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墨黑的長髮如鴉羽披散在肩上,茭白的側臉低垂下去。她的嘴角緩緩盪開,春迭一般,昳麗的臉上呈現出銳利的鋒芒,漂亮到奪目。
一刀,極致的絢麗。凜冽的刀氣就像萬載玄冰的寒氣一般,剎那間凍僵了北狗的身體。
再一刀使出,恰於無聲處聽驚雷,將北狗抵擋在身前的骨刀一斬兩半!
全場寂靜的可怕。
歡如夢反手刀鋒上挑,一刀掀開了北狗的狗頭帽子,帽子滾落,露出一張少年面龐。
最光陰眼神輕輕掃過指著喉嚨的刀尖,道:
“你贏了。”
歡如夢緩緩移開刀,眾人眼見他的喉間赫然出現一縷血痕。
“紅爐點雪。”一留衣撫掌,他的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驕傲。
你們這些戴帽子的,帽子都能封印顏值?歡如夢盯著最光陰的臉,道:“願賭服輸,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狗了。”
說罷,她拿出一條鎖鏈。
一留衣眼前一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系統002:淡定,不就是條狗鏈子嘛。別像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做人開明點。】
一留衣深吸了一口氣。
心道,難道我已經是個老東西了嗎?
歡如夢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絕對不是無的放矢或者情緒上頭。
主人和她的狗,怎麼不能算作是因果結緣呢?
最光陰的因果線織入魂體,大量的時光之力同時匯入靈體。
歡如夢看到了,在幽幽雲海之中,有著平緩而寧謐的氣流回繞在異空中,漸漸築起了一座神秘的城池。
滿空飄蕩著時針,分分秒秒落在她的耳畔。
一件件被世人遺忘的時間在半空中漂浮。放眼這無盡的時間,分秒總在快慢之間追逐,交迭後又分開,年年月月,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人,也漸漸在流逝中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可她不是被時間掌控的人,她是吞沒時間的人。
時間城的時計中蘊含世界本源。
以歡如夢為錨點,這座異境迎來了降維打擊。
哈斯塔的力量悄無聲息的入侵時間城,在祂蒞臨之時,無一人察覺。
醜惡的觸鬚是祂身體的一部分,是其血肉的延伸,祂們貼在時間城上以吸取世界本源。
祂開始大肆抽取時間源力餵養歡如夢。
在邪神的精心餵養下,歲月的力量不停沖刷著魂體裂痕,魂體碎塊之間的斥力在一次次時光沖刷時徹底消弭,破碎的魂體開始癒合,拼出一個完整全新的魂魄。
而密密麻麻的縫合線化作星子般的錨點,點入歡如夢的靈臺,化作星圖中的星座。
為了這場演出,歡如夢一直在鋪墊,積蓄力量,算計她所能算計到的一切。她自認缺乏大局觀,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從細微之處著手。
歡如夢模仿著七修之間的相處方式,意琦行和綺羅生聊天的時候她就會偷聽,所以她才能毫無阻礙的融入他們。歡如夢不動聲色的捧著天命者,把他們高高抬起卻坐視他們跌落塵埃。
她從來不美化自己的行為,觀眾的注視、角色格調、人物弧光……這些看不見的利益也是利益,她的所作所為就是侵佔了天命者的利益。
歡如夢不擇手段地踩著所有人向上爬。
終於,在她斬斷北狗骨刀的那一刻,她突破了妖道角身份的角色限制。
【意琦行和綺羅生都沒辦法的北狗,讓一個名不經傳的妖刀角拿下了???】
【什麼叫名不經傳啊?我花姐也是七修八部雙料高材生!上一屆畢業生叫綺羅生。】
【花姐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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