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長煙一空（三十九）(第3/4 頁)

參加初代凋亡禁決並被安排為最後一關的守關者，在超軼主等人到達後，以「三六銜命酒」擋關。

最後歐陽堇代替眾人飲下辜獨明擺下的毒陣，助眾人完成最後關卡，西幽卻因此而亡，讓辜獨明揹負一生愧疚。

歡如夢掌握著欹月寒的軀體和性命，所以欹月寒無法為替歐陽堇報仇，沒有找上辜獨明，辜獨明沒有飲下毒酒，超軼主和暮成雪之間仍舊維持著微妙的和平，沒有徹底撕破臉。

她並非欹月寒，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欹月寒的殺母仇人跟她毫無關係，超軼主和暮成雪的性命就看他們自己能不能保住了。

說起凋亡禁決，歡如夢願稱之為苦境版真人吃雞遊戲。

由七曜定尊會舉辦，實則乃是步武東皇戚太祖借七曜定尊會之手以謀求武林和平為訴求，發起的一場毫無人性的死亡競逐，讓檯面上眾多龍頭、組織皆參與其中，決出天下共主。

遊戲分為兩個陣營：追亡狩與辟命敵。

玩法是由諸位追亡狩，負責獵殺十名被本會遴選之獵物辟命敵，以獵殺之辟命敵人頭數量，決定勝負之標準，勝者則以本會之力，推為武林至尊，一統天下。

美名其曰，以最少的犧牲來換的最大的利益，以最短之時間來換取未來和平三十年。

歡如夢卻在想，她當初為兄報仇屠遍西疆，明面上的結果是西疆全滅，欹月寒下落不明，遊戲舉辦方會找誰替代？

畢竟，欹月寒是內定的辟命敵之一。

歡如夢這雙眼能看到瞬生之機。

所謂瞬生之機，就是當事情發展脫離既定軌跡，就會出現新的局面。這就是瞬生之機。這在天命秩序中不是常規，但卻可以容許錯軌，錯軌之後就可以改寫命運。

同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還有天機讖。

天機讖不但可以讓人捉住時機，還能製造瞬生之機。

第二次凋亡禁決把天佛原鄉、戰雲界、黑獄、無始暗界、以及由篤常春領頭重整外域隱藏勢力的葬刀會等組織全都囊括其中了。

歡如夢的時間不是很充裕，來不及參與這場遊戲。

外神的事業發展起來了，祂可以給她開後門了，但她仍需要在既定的時間轉生成為傅月影，不為其他，就為了傅月影這個角色誕生時所產生的氣運與角色權重。

一留衣遲遲不動身一方面是因為外神讓緞君衡先去探路，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被歡如夢所牽絆。歡如夢怎麼可能放任一留衣這個勞動力閒置不用，所以她要有一個體面的退場。

歡如夢：你把緞君衡派去哪裡了？

【九界，海境。】

這是一個很巧妙的安排。

若要歡如夢選，她也會選擇把緞君衡派出去而不是留下來。

九界，從四境分裂出去的一個平行宇宙。

這兩個宇宙同出一源。

四境宇宙的世界之子是素還真，九界宇宙的世界之子是史豔文。

緞君衡就像一個錨點一樣固定在九界，外神可以透過他的手攪弄風雲，奪取吸收世界本源之力，最終將九界同化為祂的神國。

唯有神國，成就不朽。

從高維人類的二創設定中誕生的哈斯塔是個半成品，沒有神國，但祂可以搶一個現成的。

說起來還是歡如夢提醒了祂。

當初歡如夢學弓時因為角色位格不夠，得不到趁手的武器，索性以自身靈能打造一把長弓，她這把弓的化形方式與九界的溘鎢鐁靈屬之器有異曲同工之妙。

外神搜尋了一番，在諸多九界中選擇了其中兩個，一個九界發展遵循了既定軌跡，另一個九界發展脫離了既定軌跡。

緞君衡去的正是脫離既定軌跡的九界。

看在一留衣給歡如夢當工具人的份上，外神把遵循了既定軌跡的九界留給他。

緞君衡是靈體，送他過去更容易，先讓緞君衡去打頭陣，等外神吸收他掠奪來的世界本源後再把一留衣連人帶魂送到另一個九界。

兩相對比之下，就可以選出哪種世界更適合奪取本源。

【咱倆真是最佳拍檔。】

祂說。

這種循序漸進、穩紮穩打的行事作風倒是有些像歡如夢。

神與眷族本就是相互影響、共同成長的關係，神透過建立眷族關係影響到下界，眷族在下界的地位也會反過來影響神的地位，他們若即若離又無法割捨。

歡如夢：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作為一個神，你是不是感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