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長煙一空（二十五）(第2/3 頁)

話來說就是，二創設定。

只不過她剛好符合成為一面鏡子的條件，能夠反射出更高維度留在這個世界的投影。

她照例對黃色抄本進行解讀，得到了一個深空星海之主的稱號。

歡如夢：……

先是一個蕃神，再來一個舊日支配者，這倆是要在她這裡打擂臺嗎？？？

算了，沒她說話的份。

她還是收拾收拾，準備升咖吧。

“醒了，現在感覺如何？”

綺羅生問。

“好多了。”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語氣中卻可以很明顯的聽到一種驚喜的感覺。“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嗎？”

歡如夢一步步從水裡走向岸邊。

“嗯，你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好了很多。”

綺羅生扶了一把。

水珠從她的白衣上自然滑落，衣不染塵。歡如夢環顧四周，道：“劍宿呢？”

“他在外面，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綺羅生問。

“我原本想回留妖山城，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看見了會擔心吧。所以……好友願意收留我兩天嗎？”

歡如夢眨了眨眼。

“有何不可。”

綺羅生豪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又問：“你這是要往哪裡去？我幫你吧。”

“挖酒，我在屋外埋了好幾年的好酒，送你一罈。”

歡如夢站在一邊，看綺羅生把酒罈挖出來。

“此酒清香甘冽異乎尋常，可有名字？”

“燕飲。”

綺羅生認真想了想，笑道：

“可是取自：射禮前後，常有燕飲。”

“然也。”

歡如夢從他手中接過一個酒罈，搖了搖道：

“這壇是給老妖的。你多帶幾壇，下次來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

話雖如此，綺羅生還是隻拿了一罈酒。

隨後他們向意琦行道別，臨到下山時，歡如夢不免擔憂。

“綺羅生，要不然還是讓我……”

“不必，拉住我的手，你看好方向即可。”

綺羅生自然看出這次的祭祀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損耗，怎麼可能讓歡如夢雪上加霜，就這樣兩個人磕磕絆絆的下了叫喚淵藪。

一路上倒也算順利，歡如夢在綺羅生的畫舫安頓下來。見她眉宇間縈繞著遮不住的疲憊，綺羅生微皺了一下眉頭。

“先去休息吧。酒什麼時候飲都可以，不如留待來日再飲。”

歡如夢點點頭把從叫喚淵藪挖出來的酒罈放在桌上，轉身進了畫舫內間。

紗櫥的四面通透，連床上竹蓆之紋都隔紗可見。槅扇可以隨時拆卸和搬移，使用者可以根據需要重新劃分室內空間，形成敞廳或小隔間。

除了具有隔斷劃分空間之外，還具有極強的裝飾性。可以根據個人喜好在其槅扇的槅心、裙板、絛環板上面，描繪或雕刻花鳥蟲魚、梅蘭竹菊等。不但有美麗的紋樣和圖案，還具有采光和通風的功能。

可見畫舫主人是用了心思的。

湘簾垂地，悄無人聲。皎潔的月影倒映在江面上，江水流動，月影也隨著江水前行。綺羅生見此景想起昔年好友醉酒撈月不慎掉入水中的趣事，不由得一笑。

遂掉轉畫舫的行駛方向，一路逐月而行。

索性自娛自樂，附庸風雅一回，也算是同她一起撈月吧？

綺羅生暗自笑了。

卻依然不忘記掛念歡如夢的狀況。

意琦行助歡如夢重鑄根基只是讓她身體的抗力增強，劍宿心知要歡如夢廢功絕無可能，便提升她的承受能力，才不至於日後死在心火如焚上。而她虧空的大量元氣仍需時間恢復。

綺羅生心下想著，給好友做些清淡點的補品，儘量幫她將身體養好。

其實歡如夢根本沒有事。

虛弱是真的，但也只是虛弱罷了。歡如夢從不允許自己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反而藉此機會一舉解決了心火的隱患。

從前的心火不受控制，因為化出心火時的功體不完善，導致這朵心火資質有限且易失控。自從她完全掌握了欲花後倒是可以壓制了，因為慾海合歡花本就是力量屬性。心火燒得再旺，也傷不到她的根本。

但歡如夢仍覺不夠，乾脆放一把火全燒乾淨了。

這朵心火最多幫她度過積攢功體的前期，到了後期已經有些潛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