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2 頁)

</dt>

&esp;&esp;珍珠不清楚發生在幾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以為少年只是單純地出去散心。

&esp;&esp;鬱慈沒有答話，斂著眼瞼，指甲在手心留下白色的劃痕。半響，忽然抬眸看向珍珠，壓著聲音道：

&esp;&esp;“珍珠，你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

&esp;&esp;看著少年微蹩的眉間一片祈求，再想到門口莫名多出來的人，珍珠心頭一跳，忽然意識到少年似乎是被……軟禁起來了？

&esp;&esp;被自己的猜測嚇出一身冷汗，珍珠穩住心神，走近少年，同樣壓著嗓音問：“夫人，你想讓我做什麼？”

&esp;&esp;鬱慈咬緊唇瓣，瞟了一眼門口，顫著眼睫飛快地說：“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esp;&esp;

&esp;&esp;珍珠神色有一瞬間的怔愣，萬萬沒想到少年是要借錢，隨即反應過來認真問：“夫人需要多少？”

&esp;&esp;她在賀府待了這麼多年，手頭也有些積攢，只是不知夠不夠。

&esp;&esp;鬱慈也不太清楚自己需要多少，想了片刻，猶豫著開口：“珍珠，你能把一個月的工錢借給我嗎？”

&esp;&esp;珍珠聞言沒有任何遲疑，道：“我一個月有二十五塊大洋，夫人你夠嗎？”

&esp;&esp;鬱慈點點頭，應該是夠的，又想起什麼，他有點羞赧地小聲開口：“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給你……”

&esp;&esp;珍珠搖頭，語氣自然道：“當然不需要夫人還，能幫上夫人忙我就很開心了。”

&esp;&esp;鬱慈沒說話，想了想，將格架上的錦盒搬下來一些，開啟後，衝她道：

&esp;&esp;“珍珠，你挑挑看有喜歡的嗎？都送給你好了，只是別被陳伯看到了。”

&esp;&esp;雖然這些嚴格意義上都是賀月尋的，但他送一些也沒什麼吧？只要對陳伯說府上又遭賊就好了。

&esp;&esp;珍珠看都不看直接拒絕，她猜到少年的打算，問：“夫人還需要一些尋常衣物嗎？我也可以悄悄帶進來。”

&esp;&esp;少年既然要走，那麼穿衣打扮自然還是不打眼一些為好。

&esp;&esp;鬱慈心口滋生出一股暖意，抿出淺笑道：“謝謝你，珍珠。”

&esp;&esp;正午，賀衡來到凝翠閣陪少年一起用飯。

&esp;&esp;桌上很安靜，只能聽見碗筷碰撞的細微聲響。賀衡向來寡言，而鬱慈則是不想說話，眉眼懨懨夾著眼前的菜。

&esp;&esp;賀衡掀起眼瞼，淡聲道：“不要只夾眼前的菜。”

&esp;&esp;鬱慈收回筷子，將臉埋進碗裡。

&esp;&esp;“不要只吃飯。”

&esp;&esp;鬱慈有點煩他了，又不敢表現出來，伸出手隨便往稍遠的盤裡夾了一筷子，卻在半路上被截住。

&esp;&esp;嗯？

&esp;&esp;鬱慈抬眸，男人神色不變，用筷子將他夾的芹菜打落，道：“你不吃芹菜。”

&esp;&esp;賀衡語氣平和，又給少年夾了他一貫愛吃的菜，擱進他碗裡。從始至終都沒露出半分旁的情緒。

&esp;&esp;鬱慈胸口的氣忽然就散了，男人根本就不會與他計較這些，他生悶氣只會把自己氣到。

&esp;&esp;飯後，賀衡並未多待，他好像很忙，府上穿軍裝的人也多了些。

&esp;&esp;鬱慈問了珍珠，珍珠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近日柳城裡的軍人多了不少，弄得人心惶惶的，怕又要打起來了。”

&esp;&esp;鬱慈若有所思。

&esp;&esp;次日，珍珠提著食盒推門進來，揹著房門，將盒蓋揭開，露出底下藏著的一個包袱。

&esp;&esp;鬱慈下意識瞄了一眼門口，一切如常，才飛快地接過包袱，走進內間，不假思索地塞進榻下。

&esp;&esp;做完這些，他鬆了口氣，圓眼亮晶晶的，不忘誇道：“珍珠，你好聰明呀！”

&esp;&esp;珍珠被誇得露出笑容，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