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2 頁)

媽一些附近的事。”

&esp;&esp;男人一把甩開少年，發黃的眼瞳看了一眼他，擰著粗眉罵道：

&esp;&esp;“你他孃的算老幾，你說問就問，滾遠點！”

&esp;&esp;鬱慈白著臉從衣兜裡摸出一枚銀元，堅持說：“我可以給錢。”

&esp;&esp;男人攥過銀元，粗糲油膩的手指擦過少年手背，鬱慈胃中一陣不適。

&esp;&esp;“可以，但一塊不夠。”男人眼裡閃過一抹貪婪。

&esp;&esp;鬱慈又拿出一塊給他。

&esp;&esp;男人心滿意足，轉身往裡踢了一腳，罵罵咧咧道：“還不快滾起來！”

&esp;&esp;那道人影艱難地從地上踉蹌爬起來，兩隻胳膊青紫，嘴角破了個口子，是王媽。

&esp;&esp;鬱慈眼圈發澀，卻不敢扶她，剛走出房門，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上。

&esp;&esp;“你怎麼還不走？”王媽拍了拍身上的灰，眉眼間是一種習以為常的麻木，說：“這兒有什麼可待的。”

&esp;&esp;鬱慈眼尾嫣紅，小聲問：“王媽，你身上疼得厲害嗎？我帶了藥可以給你擦的。”

&esp;&esp;王媽抬手拒絕：“不用，早捱過去了，別浪費你的藥，你找我是什麼事？”

&esp;&esp;猶豫片刻，鬱慈決定委婉開口：“王媽，你平時能出去嗎？”

&esp;&esp;他雖然想離開這裡，但也不想害了王媽，畢竟男人根本就不是講理的人。

&esp;&esp;果不其然，王媽說：“我要是走遠一點，他能拿皮帶抽死我。”

&esp;&esp;鬱慈放棄了這個想法，但在臨走前心念一動，突然問：“王媽，你有孩子嗎？”

&esp;&esp;“孩子？”王媽臉上露出恍惚的神色，像被拉回了塵封的記憶，好半響才喃喃自語：

&esp;&esp;“好像有吧，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esp;&esp;鬱慈一愣，後背逐漸發寒，聽見她低聲念著：“小的是妹妹，大的是哥哥，兩個差不多大，關係可好了……”

&esp;&esp;女人眼神空洞洞的，蒼白的臉上只有嘴唇一張一合，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

&esp;&esp;鬱慈眼睫一顫，心底浮現出一股荒謬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