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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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一滴淚如同一樁響鐘敲在少年心上,沉悶的鈍痛一點點蔓延到四肢百骸。從前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變得狼狽不堪,好像寧可敲碎所有的傲骨來換得少年片刻的心軟。
&esp;&esp;鬱慈沒有開口,他的確想過離開。但此刻心臟清楚的鈍痛讓他明白,原來有些不美好的故事結尾他避免不了,也不想避免。
&esp;&esp;他在沈清越右側坐下,看著男人受傷的手臂問:“還很疼嗎?”
&esp;&esp;在男人還未回答的前一刻,少年垂下細密而纖長的睫羽,鼻尖、眼尾和細細的下巴都是紅的,湊近傷口再一次像許婉對他那樣對待男人:
&esp;&esp;“吹一吹,痛痛飛。”
&esp;&esp;少年輕柔的語氣,讓沈清越喉頭一哽,險些再落一次眼淚。他喉結滾動,啞聲道:“嗯,已經不疼了。”
&esp;&esp;晚餐時,沈清越罕見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用晚餐。其實今天
&esp;&esp;細軟的髮絲垂下,髮尾落在後頸,那裡卻有一隻冷白的掌不清不重地攥著,每當那一小片可憐的軟肉被指腹意味不明地碾過時,鬱慈就會下意識地顫一下。
&esp;&esp;如同一隻被人攥在掌心的蝶,只能無助地掠動蝶翼。
&esp;&esp;“……你還在生氣嗎?”
&esp;&esp;房間內實在太安靜了,當鬱慈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問出這句話時,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esp;&esp;片刻後,後頸軟肉又被捏了一下,鬱慈控制不住圓眸中浮現一點溼意,細細喘了一口氣,然後聽見男人說:
&esp;&esp;“我是生氣了,所以阿慈要哄我嗎?”
&esp;&esp;語氣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但偏偏話的暗示意味卻十分明顯。鬱慈指尖攥著被單不住收緊,此刻他確定了,賀月尋今晚的確不一樣。
&esp;&esp;控制、禁錮、指示,以往任何一個詞都不會出現在賀月尋身上,但今晚全都出現了。
&esp;&esp;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觸讓鬱慈有些不安,他垂下眸,嫣紅的唇瓣輕輕抿在一起,片刻後,低細的嗓音飄了出來:
&esp;&esp;“……可以、可以哄的。”
&esp;&esp;“你想要我怎麼哄你?”
&esp;&esp;在顫著眼睫等待的那幾秒鐘裡,鬱慈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鼓譟,手心也微微出汗而變得濡溼。
&esp;&esp;後頸的那隻掌終於離開,鬱慈不知為何呼吸忽然亂了一下,賀月尋掐住他的臉將他往後偏了下,對上一雙水潤潤的眼睛。
&esp;&esp;“是由我說了的話,阿慈待會兒不要哭。”
&esp;&esp;他的指腹在少年嫣紅的唇瓣輕輕摩挲,然後兩根手指伸進去刮蹭了,碰到牙齒時,賀月尋黑眸定定看著少年的眼,命令道:
&esp;&esp;“張開。”
&esp;&esp;腦中似乎停止了轉動,鬱慈只會下意識地順從,啟開一條縫能看見其中一小截溼紅的舌尖。如同蚌殼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迫露出。
&esp;&esp;“好乖。”男人這樣誇到。
&esp;&esp;這句話如同捏住了少年的軟肋,在要求少年將舌尖伸出來、自己摟上腰或者將腿張開一些時,男人都會說一句:
&esp;&esp;“阿慈,好乖。”
&esp;&esp;以至於後面被欺負得眼圈紅紅,睫羽溼答答地黏在一起,少年想哀求男人輕一點或者慢一點時,都會在聽見賀月尋那句“阿慈不是說要哄我嗎?”後嚥下去。
&esp;&esp;實在太過過分的時候,少年也只能將咬住自己的指骨,企圖將一些破碎到不行的泣音憋回去。
&esp;&esp;可就算這樣,賀月尋還是不肯放過少年,用手指頂開少年紅豔豔的唇,看著津液將指尖染得水涔涔的,然後說:
&esp;&esp;“不要咬,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