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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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賀月尋？你在這裡嗎？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下？我有點擔心。”

&esp;&esp;直到粉白的薔薇花瓣落在少年肩頭，鬱慈慢慢才停下來，眨了下眼努力將眼淚憋回去。

&esp;&esp;“賀月尋，你是因為太痛了所以不想回答我？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你受傷了……”

&esp;&esp;少年的低喃聲散在大片大片的粉白的薔薇花裡。

&esp;&esp;酸澀的眼瞼輕輕合了下，鬱慈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賀月尋不可能不理他。

&esp;&esp;所以，是他找不到賀月尋了。

&esp;&esp;靜堂內，賀衡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眉。一向躲著他的少年竟然破天荒地來找他了。

&esp;&esp;“你是有什麼事想做嗎？”他往後靠在椅圈上，手支在書案上，是一個比較放鬆的姿態。

&esp;&esp;本想再遮掩幾句的鬱慈，對上男人洞穿的神色，默默將之前想好的藉口嚥了回去。

&esp;&esp;如果他現在不開口，賀衡就絕不會再給他開口的機會了。

&esp;&esp;於是，他老老實實說：“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esp;&esp;抬頭覷一眼，見男人神色如常後才繼續說了下去：“你可不可以感受到賀月尋在哪裡？”

&esp;&esp;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書案上叩了幾下，賀衡毫不客氣地開口：“怎麼，他魂魄也保不住了？”

&esp;&esp;陳述語氣，還帶著些許的得償所願。

&esp;&esp;忍了又忍，才將心底的不滿壓回去，鬱慈小聲說：“只是出了一點小問題，如果你肯幫忙，也許就沒有問題了。”

&esp;&esp;明明那些道士說了，賀月尋會回到生前的地方，可凝翠閣根本找不到他，鬱慈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賀衡身上了。

&esp;&esp;作為最後的血親，說不定他可以和賀月尋之間有一點心裡感應呢？

&esp;&esp;這真的是少年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esp;&esp;他期期艾艾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esp;&esp;輕笑了一聲，賀衡道：“不錯的主意。如果我能感應到他，他也不用苟延殘喘這麼久。”

&esp;&esp;每一個字都透著冷意，彷彿那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兄長，而是什麼不死不休的敵人。

&esp;&esp;忍不住蹙起眉尖，鬱慈試圖勸說他：“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就幫他這一次好不好……”

&esp;&esp;“我已經讓過他一次了。”賀衡淡淡道，眉眼間顯得有些冷冽。

&esp;&esp;在少年剛被接進賀府時，他不是沒有辦法重洗一次棋盤，讓兩人重新站在相等的位置。

&esp;&esp;他已經讓過步了。

&esp;&esp;什麼？鬱慈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就見賀衡站起，繞過書案來到他跟前，“你知道我把什麼讓出去了嗎？”

&esp;&esp;男人輕聲開口，目光如有實質地掠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esp;&esp;睫羽重重顫動了下，如同受驚的蝴蝶，鬱慈已經知曉了答案，抿著唇不說話。

&esp;&esp;“那是我最後悔的一次決定。”

&esp;&esp;若能重來，他會選擇堵上他的一切，也要讓將他的白山茶留下。

&esp;&esp;而不是在此刻，因為另一個男人，他的兄長，少年目光生怯地看著他。

&esp;&esp;書房裡一片沉靜，似乎連空氣的流動都放輕了些。

&esp;&esp;好半響，鬱慈才重新看向男人的眼，有點艱澀地開口：“如果我搬回賀府，你會答應我的要求嗎？”

&esp;&esp;他已經熟練地學會以自己為談判籌碼了。

&esp;&esp;在少年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整個書房的空氣都好像被凍住了一瞬。

&esp;&esp;賀衡慢慢側過身，下頜收緊，瞳色漆黑地盯著他，“你知道你這樣說像個什麼嗎？”

&esp;&esp;當然知道。鬱慈有些艱澀地眨了下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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