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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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掌握經濟命脈的情況下，這些與他而言只是囊中之物。

&esp;&esp;猜測被否定後，鬱慈忽然攥住那隻沒有溫度的冰冷掌心，睜開眼，水津津的眸中透出一點讓人心軟的哀求。

&esp;&esp;“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esp;&esp;溫熱的淚珠沾溼了賀月尋的指尖，他垂下眸，沒有回答少年話，反而自顧自提起另一個問題。

&esp;&esp;“阿慈，你喜歡柳城嗎？”

&esp;&esp;很莫名的話題、跟此刻的情形扯不上半點關係，鬱慈滿心怔愣，但一種莫名令他不安的直覺讓他下意識拒絕：

&esp;&esp;“……不、不喜歡。”

&esp;&esp;然後他就看見男人極輕地勾了下唇，漆黑的眸如同一池望不見底的深水，道：“不喜歡也沒有關係，還有很多像柳城一樣的小城。”

&esp;&esp;“我們可以一直嘗試，直到阿慈喜歡。”

&esp;&esp;龐大的陰影終於褪去一小片，鬱慈也得以艱難地窺探到陰影之下暗不見底的私慾。

&esp;&esp;“你想讓我和你在一起……”眼淚一滴滴墜在細細的下巴處，鬱慈可憐兮兮地望前挪近了些，“我們可以走的，你不做這些，我也會跟你離開的……”

&esp;&esp;但賀月尋只是眸光淡淡的瞧著少年，沒有答話。

&esp;&esp;他們是一類人，同類相近，他清楚另外兩個絕不會放手。

&esp;&esp;若想沒有後顧之憂，那就必須一次性將所有可能都絕盡。

&esp;&esp;

&esp;&esp;在賀月尋從他親弟弟手中搶走少年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從來不只貪念短暫的溫存，從他動了念頭時，他便要的是長久的相伴。

&esp;&esp;所以在賀衡野心勃勃地遠赴北地，在沈清越眸中的狼子野心越來越昭然若知，賀月尋便開始策劃這一場棋局。

&esp;&esp;而他走的第一步棋，便是憑藉禁咒拜託著一副令人生厭的病軀。

&esp;&esp;從他降臨世間的那一刻起，無數人向他投來憐憫的目光。因為揹負了禁咒的人，註定不會活太久。

&esp;&esp;但凡知道一點內情的人，都以為他會心懷怨恨，恨他不顧親情的父親，恨讓他註定短命的禁咒。

&esp;&esp;但事實上，賀月枝從未對他們產生過任何強烈的情緒，在他眼裡，任何人和物都只分為兩類，有用和無用。但這一切都只存在與他遇見少年之前。

&esp;&esp;在對少年產生私慾的那一刻，賀月尋對這個世間的認知都重塑了一遍。而此後，旁人眼裡令人畏懼的禁咒，也成了他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

&esp;&esp;在令人窒息的寂靜裡，鬱慈起伏過大的情緒之後反而是一片鈍木，他忽然想清楚另一件事。

&esp;&esp;那批莫名消失的麻醉劑，讓沈賀兩派走上兵戎相見地步的那一聲槍響，真的皆是出於賀衡之手嗎？

&esp;&esp;他抬起黑亮的眼，臉頰呈現出一種幾近透明的白皙，如同脆弱到下一刻就要碎去的瓷，睫羽鴉黑地抖著。

&esp;&esp;哪怕極力維持出情緒的平靜，也能輕而易舉看出他藏在表面之下、極致到可憐的驚慌：“……麻醉劑、和走火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esp;&esp;在等待回答的那幾秒裡，鬱慈將唇瓣咬得糜紅，他想等到一個否定的回答，可片刻後，他卻聽見男人極為冷靜的聲音：

&esp;&esp;“是我。”

&esp;&esp;如同只是承認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賀月尋眼眸漆黑，眉眼依舊淡然如同一副清雅的水墨畫。

&esp;&esp;但鬱慈不明白，他抖著手想攥住男人的衣角，幾次都沒有攥穩，最後是男人反過來捏住他的手心。冰冷透過手掌如同傳到了心口。

&esp;&esp;連心臟的跳動都變慢了許多。

&esp;&esp;“……可你、怎麼做，他們可能都會死……”

&esp;&esp;鬱慈幾乎快喘不過氣，只能茫然地睜著眼，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