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點‘觀’景大現(第2/3 頁)

&esp;&esp;那麼這是誰的回憶呢……

&esp;&esp;李含茂哽咽著繼續道：“風沙捲起，四周堆滿屍體，在你我旁邊有一人快意飲酒，嘴裡說著‘如此良辰美景，快快與為師一同飲酒品骨。’”

&esp;&esp;“師兄……我的‘觀’，用得好嗎？”

&esp;&esp;二人相視，李含茂從宗新眼中看出，她‘觀’得那些回憶，都是真的。

&esp;&esp;宗新的動作僵住，神色略顯詫異，收‘氣’時有些慌亂。“很好。”他本意是灌入‘氣’後，讓李含茂感受用‘觀’來看萬事萬物，而不是依靠凡人眼目。

&esp;&esp;只是在眼耳口鼻都與自己共通的情況下，再怎麼利用這絲‘氣’，也並不足以看到這些。

&esp;&esp;這些都是他的回憶，難道因為自己與親妹妹突破倫理關係後，還一珠功效加強，竟然是連自己的回憶都能被她所‘觀’嗎……還是說，是妹妹的‘觀’用得太過於好。

&esp;&esp;不管是因為什麼，宗新都不希望這些回憶被她看到。

&esp;&esp;黑會將白染上不潔顏色。

&esp;&esp;兩人是同樣的沉默。李含茂不敢輕易觸碰這些宗新的隱私，不如說她太在意他們的關係，生怕越了界。

&esp;&esp;宗新則是不想告訴她，不想讓她害怕自己。

&esp;&esp;他回想從前妹妹所說。

&esp;&esp;如果他猜得不錯，妹妹應該是死後並沒有經歷再一次輪迴，而是在某處能躲開搜魂的地方慢慢長大，後來遇機緣巧合，從輪迴直接順著龍河到了伏虛宗，只不過記憶錯亂，所以才會不知道人間事，反倒一直說著‘現代’這個夢。

&esp;&esp;想到這裡他對李含茂說：“小茂，我一直有件事沒告訴你。”

&esp;&esp;“什麼事……”李含茂還沉浸在剛才的‘觀’勢中，想必那飲酒的人就是師父蜀白君吧。

&esp;&esp;可為什麼他對著屍山血海說良辰美景，還要師兄與他品骨……

&esp;&esp;什麼叫做‘品骨’？

&esp;&esp;師兄為什麼會斷臂？

&esp;&esp;又是誰殺了那些人……

&esp;&esp;這些問題看來只能由她自己找到答案。

&esp;&esp;他眸深似海，說出一件令李含茂不敢相信的事。

&esp;&esp;“當時你毫無生氣被人拋在山下，卻並沒有死。我上前探查後，發現你已有練氣一階的修為，只是身體裡的‘氣’十分不穩定。結合你後來為我講述的那些事情。我想，你大概是靠練氣期已塑成的經脈擋下那些劍修的攻擊。小茂，你有沒有想過，你感受不到體內‘氣’的存在，不是因為你沒入練氣期，而是你體內的‘氣’在保命後就用盡，所以你剛到柴界醒來時，你可以看到龍河、可以聽到劍修們在對話、你的腳能踏於龍河之上。這是隻有修士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如果只是凡人，怎麼會做到這些？”

&esp;&esp;李含茂驚愕不動，聽著師兄繼續說完。

&esp;&esp;“你在天道機遇帶領下，來到這裡。你耳目雙通，已入練氣一階。現在只不過是需要重塑經脈，恢復你練氣一階的修為。你曾經問我，你是不是很沒用。現在用這話問你自己，你還覺得自己很沒用嗎？”

&esp;&esp;她突然記起。

&esp;&esp;那時候她發現哥哥永遠無法救自己，就向老天借力。

&esp;&esp;於是，她就真的借來了力。

&esp;&esp;當時宗新帶著恨去找妹妹，看到那個殘破不全，受傷流血的她，被那副慘狀深深吸引，感覺他們兄妹二人冥冥之中註定的相似，都需要對方的搭救。

&esp;&esp;愛恨交織下，他想著乾脆自己也隨妹妹一同去死，說不定兩人還能再投胎做一對兄妹。就在這時，他探查一番，才發現妹妹身上被劍氣貫穿，卻並沒有死。他忙帶李含茂去療傷，這才促成兄妹重逢。

&esp;&esp;柴界明明就在人間邊界，卻將凡人隔絕門外，甚至凡人在進入柴界後還會出現記憶錯亂或是其他情況。

&esp;&esp;柴界排斥凡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