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深忽夢少年事·飛雪似瓊瑤(第2/3 頁)
賬房先生,我也暫住在顧府上,待過完年便搬出來。”
王道安是個人精,她都如此說了,怎麼不明白她是給顧其懷當了丫鬟,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頭又皺到了一起,有些厭惡地看了顧其懷一眼,“那這也是寄人籬下,始終不方便,我明日派人來接你吧。”
說著,便招來左右,正欲吩咐下去,她忙喊道:“師叔誤會了,我與其懷已經定親,只是我三年喪期未滿,不宜擺酒成親。”
聞言,那二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尤其是王道安,震驚之餘還一臉懷疑地看著顧其懷道:“他能娶你?”
顧家的人一身銅臭味,還能看得上秦所思這個孤女?
顧其懷斂了驚訝的神情,對王道安行了一禮,沉聲道:“學生不才,確實已與所思定親,待她喪期結束便擇日成親。”
王道安看了一眼,又看著師侄女,半信半疑地問:“當真?”
“當真。”她笑道,“不然他也不可能給我買首飾。”
說起這個,他還是先看見顧其懷當街給女人戴首飾,待人轉過身來才知道那人是自己師侄女。
“竟然給未婚妻在地攤上買首飾,你倒是大方。”王道安鄙夷道。
顧其懷:“……”
他再次行禮,歉聲道:“老大人教訓得是,學生明日便找最好的工匠做。”
見他如此聽話,王道安縱是有一百個不如意也不好發作,冷哼一聲,轉而對秦所思道:“若是他有半分對不起你,你儘管給我說。”
秦所思忙連連點頭說是,“那侄女便不耽誤您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王道安點頭說也好,看了眼顧其懷道:“對我侄女好點兒,我在清平的任期還有四年。”
“學生明白。”
送走王道安,秦所思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轉而對顧其懷道:“今日之事實在是對不住,日後我會向師叔說明,還請大爺寬恕。”
他笑了笑,“剛才那聲其懷叫得怪好聽的,以後便這麼叫吧。”
聞言,她不禁失笑,他關注的竟是這個?正準備說什麼,卻聽見他悠悠道:“以後都不敢讓你煮麵了,萬一府臺大人一個不高興,我豈不是自毀前程?”
她徹底被逗笑了,“慣會貧嘴!”
顧其懷倒也不否認,笑著說:“走吧,回家。”
她抬眼看著他,亦是笑靨如花,“好。”
之後,王道安真的派人給秦所思送年貨去了,把顧父顧母驚得,只差下跪拜謝了,若不是秦所思攔著,只怕真會會跪下。又派人備了厚禮給王道安送去,結果,府衙的門都沒有得進便被打發了回來。
而至於她隨口扯下的婚事,她說待大爺考取功名後,自會向府臺大人說明情況。
顧父本還有所顧慮,但見她如此懂事,反而對她更加另眼相看,承諾道若是顧其懷考上功名,一定不會辜負她。
對此,她沒說什麼,施禮便退了出去。
剛出顧父顧母的院子,就見顧其懷在院子內堆雪人,見她出來,忙招手道:“快過來。”
她站在廊下,見雪花落了他一身,笑道:“等雪停了再堆也不遲。”
“這樣更有詩意。”
“附庸風雅。”她責備地看著他,“要是傷了風寒,看你還有沒有詩意。”說著,撐開傘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只怕到時夫人還不得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他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哪敢怪罪你,萬一府臺大人哪天不高興,將你接走了,我可找誰哭去?”
秦所思挑眉看著他,脫口而出道:“你是怕我走呢?還是怕功名走?”語罷,她方才覺得失言,低著頭不敢看他,沉聲道,“奴婢失言,還請大爺寬恕。”說著,將傘交到他手中,匆匆跑開了。
顧其懷怔怔地拿著傘,傘柄上還有她的溫度,想著她說的那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嘆了口氣道:“都怕。”
那天他堆了一個很大的雪人,非拉著正在整理屋子的她去看,指著那個白白胖胖蠢笨無比的雪人對她說:“這是小爺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他這一說,她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你未免也太摳了些。”嘴上這樣說,但眼裡滿是細碎的星光。
“那些凡塵俗物,怎能配得上你?”他看著她說得認真。
“油嘴滑舌。”
“我可弄了一天,就這麼不領情?你看多像你?”
秦所思:“……”
又醜又蠢,哪裡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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