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離魂記·梓花復如雲(第2/3 頁)
。”
慕景程看著她,溫柔地撩開她臉上的碎髮,笑道:“快些回去吧。”
“景程……”她還想說什麼,但是慕景程已經淡出了她的視線,她只覺得心像被誰剜走了一塊,疼得不能自己。
“姑娘……姑娘……”綠萍見她在夢中哭得傷心,忙推醒她。
饒岸然睜眼便看見了綠萍, 深吸了口氣,故作輕鬆道:“夢見晨輝不要我了。”
聞言,綠萍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可以不要他自己,都不可能不要你快些起床吧。”
她應了一聲,起床洗漱。吃過早飯,想起慕景程夢中對她說的,燒了那一盒信,他便可以去投胎。看著那字字如血淚的信,她又忍不住潸然淚下。他記在紙上的只是寥寥幾筆,那些沒有來得及寫下的思念,只怕重若千斤。
但是,燒了他便解脫了,來世再坦坦蕩蕩地去愛。
她抱著盒子,坐在春日的繁花中,想起他那首未寫完的詩,“昔年梓樹欲燃時,美人巧笑倚月門。今年梓花復如雲……”後邊應該寫什麼?
今年梓花復如雲,不見美人不忍看。
漓漓細雨落幽窗,瑟瑟春風淚偏涼。
沉吟懷思愁不解,唯有黃泉赴忘川。
她這般寫,只不過是狗尾續貂,但人生已經隔世,想再見,只能等著跳入忘川了。她想得入神,肩膀忽然被誰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抬頭就見慕晨輝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清明不是還沒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
怎麼就來了?他一把將她攬進懷中,有些不高興道:“我提前來了你不高興?”
高興,她怎麼能不高興?只是她還陷在慕景程的遺憾之中,一時間難以出來。她只得伸手抱住緊緊地抱住他,“我以為我是在做夢!”
他忍不住笑了笑,“我提前回來準備東西,”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有些抱歉道,“今年父親與母親要過來,他們……”
餘下的話,他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但他不說,饒岸然心中也明白,若是他父母來了發她在此處,必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他提前過來,先將她送走,日後再做打算。
“沒事,我知道的,你不必為難。”
他伸手摸著她的臉,滿是歉意,“委屈你寶貝兒。”
她笑了笑,“只要你心裡有我,做什麼便都不委屈。”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嚴肅而又誠懇地看著他道:“這裡除你之外,再也放不下任何人,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相信我,我們才是真正的結髮夫妻。”
難得見他如此嚴肅,她也鄭重地點頭,“嗯,我知道。”
他再次擁她入懷,“順州我都安排好了,今晚收拾東西,明日我讓吳媽媽陪著你過去,我最多半月便趕過去,你不要擔心。”
“都聽夫君的。”她笑道。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長長地嘆了口氣。
但饒岸然聽慕晨輝的,就不代表著綠萍也聽,她聽說慕晨輝風風火火地回來,又要風風火火地將她們送出去,上次因婚禮簡陋的火,這次一都發了出來,並收拾東西邊埋怨道:“既然是夫妻,為何要像這般東躲西藏?如今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那兩個老不死的還能怎樣?”
饒岸然忍不住拉了她一把,“你小聲些。”
“我怎麼了?我就要大聲說,要他知道你的委屈,憑什麼啊?弄得像那些見不得人的外室一樣,連個妾都不如。”
“好了!”饒岸然忍不住出聲呵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少說兩句吧,忤逆父母最容易落人口舌,他還年輕經不起那般詆譭。”
若是落了個不孝的罪名,日後對他的仕途定有影響。
綠萍瞪了她一眼,“就你善良好心。”說著,便丟下手中的包袱,坐著不動了。
這時,慕晨輝剛好從門外進來,見綠萍發脾氣,笑著問道:“綠萍姑娘這是怎麼了?”
饒岸然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轉而對慕晨輝笑道:“住慣了又忽然搬走,她心中不痛快。”
慕晨輝嘆了口氣,“跟著我,你主僕二人都受罪。”
聽出他話中的愧疚,綠萍也不客氣道:“到了順州,總該不用再避諱什麼人了吧?”
“順州是我們的小家,然兒是女主人,還用避諱誰?倒是我們綠萍姑娘可是管家的姑娘,誰敢招惹?”
聞言,綠萍想再拉臉卻也繃不住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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