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君生我未生·禍起(第1/2 頁)
三月就這樣在張縉家住了下來,後來,張易也從外祖父家回來了,對三月的態度算不上好,倒也不壞,顯然是不適應家裡多了一個人,更何況這人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要做自己的繼母。
這日,三月與張易正收拾桌子準備吃晚飯,忽然聽見門外有人來的聲音,張易轉眼一看,見到來人時,不由得一喜,忙站起身來喚了一聲:“玉芝姨,您怎麼來了?”
三月聞言,就見那叫王玉芝的女人拎了一個食盒過來,見了三月亦是一驚,先是驚她怎會在此處二則是驚她臉上的那一道疤。不等三月說話,她便先笑著走了上來,將食盒放在飯桌上,“聽聞三月姑娘受了傷不願見生人,倒是有閒來找你師父。”她將師父二字咬得極重。
三月微微皺眉,她知道這人是粗俗了些,但沒想到竟然如此無禮,遂也沒客氣,回敬了她四個字:“這是我家。”
“你家?你與縉郎何時成的親呀?”她看著三月好笑道。
聽她喚那一聲縉郎,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女人真是臉皮厚,一臉厭惡道:“與你無關。”
王玉芝不由得笑了起來,問張易:“易兒,你叫她做母親了嗎?”
張易看了三月一眼,有些厭惡道:“沒有。”
“你……”
她正被張易氣得說不出話時,張縉端著一盤菜進來了,見到王玉芝時不禁皺眉,“這麼晚了,陳夫人過來可有什麼事?”
王玉芝亡夫姓陳,為了避嫌,張縉一直喚她做陳夫人。
王玉芝被這一聲陳夫人噎得不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就聽見三月幽幽道:“陳夫人怕你吃得不好,特地給你送晚飯來。”
張縉放下手中的盤子,為難地看著王玉芝,“張某謝過夫人好意,只是此時天色已晚,夫人如此往來於張某家中,實在有損夫人名節,還請夫人早些回去吧。”
“父親,玉芝姨也是好意……”張易忍不住幫王玉芝說話,被張縉一記冷眼,狠狠地瞪了回去,噤聲不敢言語。
王玉芝被張縉拂了面,臉上有些掛不住,訕笑道:“易兒不是愛吃紅燒獅子頭嘛,今日家中做了,我就送些過來。”說著,忙開啟食盒,端出一碟紅燒獅子頭還有幾碟小菜。“待你們吃完,我拿了盤子再走。”
縱使張縉下了逐客令,但敵不過對方是個沒皮沒臉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他也沒辦法再往外攆人。
三月見他不再說話,負氣地哼了一聲,起身朝外去了。他忙追出來,柔聲哄道:“她就是這般,待今日過後,我一定將大門上鎖,她來了定不開門。”
聞言,她忍不住笑了一聲,“我沒生氣,她不是要拿盤子走嗎?到廚房拿個盤子換下她的不就是了?”
張縉點頭笑道:“我這就去。”
可奈何一頓飯吃完,王玉芝還沒有走的意思,張縉下了幾次逐客令,她都恍若未聞,反而拉著張易,說是要給他再做套冬衣。三月終於忍無可忍,看著她怒道:“陳夫人,天色晚了,您該回去了。”
“天色晚了,李姑娘就不走嗎?”她笑著反問道。
三月被氣得張口正欲罵人,被張縉拍了拍肩膀制止了,只聽他語氣不善道:“月兒是張某未過門的妻子,現在家中養傷,多謝陳夫人關心,您先請回吧。”
“未過門的妻子?”王玉芝冷笑道,“張縉,我原先敬你是個讀書人,不想你竟會做出這般罔顧人倫的事來,你是她師父啊,給她當爹都綽綽有餘,還大言不慚地說他是你妻子,簡直有辱斯文!張家的門風都被你敗盡了!!”
“啪——”
三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看著她罵道:“哪兒來的阿貓阿狗,竟然管起張家的事來?王玉芝,剛才敬你尊稱你一聲陳夫人,誰知你還給臉不要臉了。都說好女不侍二夫,你不想做貞潔烈婦別人也擋不了,但別人都下逐客令了,你怎能如此厚顏無恥,賴在人家不走?你要不要臉?”
“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娼婦,”王玉芝被氣得發抖,指著她罵道,“還未出閣便會勾引男人,還未成親便住到別人家中,就你這種人儘可夫的賤貨,活該被顧家退婚……啊——”
她還未說完,三月便拿起桌上的碗狠狠地朝她頭上砸去,“誰是人盡可夫的賤貨?是誰耐不住寂寞在亡夫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忙著嫁人?是誰梳妝打扮專挑傍晚時分到別我家中?你想做什麼?就你還敢罵別人敗盡家風?像你這種幾次三番地送上門來的賤貨才是有辱家門有辱婦德!分明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婦,竟還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