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君生我未生·子非魚(第2/3 頁)
“你就這麼在意這傷口?若是留了疤……”
“你想到哪裡去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柔聲道:“我是擔心留了疤,對不起你。”
她負氣的哼了一聲,警告道:“你若是敢不要我,我就敢一直跟著你。”
他不由失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呆子。”說著,接過她手中的碗,將一顆糖塞進她的嘴中。
她含著糖,笑容也染上了幾分甜意,“那易兒與那誰是留在家中嗎?”
張易,張縉亡妻所生之子。
至於那誰,張縉也不甚明白,看著她奇怪道:“那誰是誰?”
自從來到她家中,便沒見他兒子與他續絃的那位夫人。那本就是梗她心中的刺,所以多日以來她一直沒問,但那終究是個大活人,不可能一直迴避不見。
見他裝糊塗,她不由一惱,不管不顧道:“就是你的那位續絃。”
聞言,他這才恍然大悟,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好笑,意是有意要逗她,笑道:“我的續絃不是你嗎?”
“我沒和你說笑。”她開啟他伸上前的手,“雖說你心中只有我,但為了我休妻,將來名聲也不好。做妾就做妾吧,誰叫我認準了你。”
“傻瓜,”他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臉,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和她沒有關係。”
她眉頭一皺,“沒有關係她幫你縫衣服?”
他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
“洗耳恭聽。”
他想了想,拉了張凳子在她身旁坐下,語氣緩緩道:“她名喚玉芝,是城南王記茶鋪王仁發的女兒,三年前寡居在家,王仁發怕她在婆家受苦,所以將其接了回來,待她喪期一過,便四處張羅著給她說親。”
“所以就看上你這個鰥夫?但你有嫌她是個寡婦?”她笑著問。
他失笑說倒也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她父親貪心太重。“她家請來的媒人說王家也不要我的聘禮,但是要我入贅。”
“入贅?”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入贅已經是低人一等了,更何況張縉是個讀書人,若是以後再想考功名,別人非拿這件事詆譭他不可。
“對,就是入贅。不光入贅,就連我與易兒都要跟著改姓。”
“荒謬!”她不禁怒道,“殺雞了還想取卵,他們倒是好意思做出來。”
“更荒謬的還在後邊,”他笑道,“王玉芝還有一個哥哥,叫王玉全,整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王仁發開茶鋪子賺的錢,還不夠他拿去吃個嫖賭,所以就打起了家裡那十幾畝地的主意。王仁發被逼無奈,便騙他說,我已近答應入贅他家了,他家的地以後都不用交稅,租給別人種手的租金都足夠花了,比賣地強。”
朝廷厚待讀書人,凡是考上功名的,家中的地都不用交稅。
“所以,那王玉芝就天天往你這兒跑,讓外人覺得你已答應此事,最後逼你不得不答應?”她皺眉問。
“算是如此。”他點點頭,“若是我入贅過去,便是把家中房產地契便都一塊帶過去了,他家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真是臉皮厚,”她冷哼道,“這是把人當傻子嗎?”
“他們可能是覺得讀書人不懂這些小算盤吧。”他笑道。
“可他們哪裡知道,張舉人的小算盤打得比誰都精。”她捧著他的臉笑道。
他嘖了一聲,佯裝不高興道:“有辱斯文。”
“虛偽,”她一臉鄙夷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不願意,那為什麼讓她給你縫衣服?”
“那是她給易兒做的,尺寸不合在這兒改。”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說清楚?若是說清楚了,哪能有後邊這些事?”她一臉幽怨道。
他伸手撩開她臉上的碎髮,柔聲道:“因為我配不上你。”
“所以,你往後要好好待我,不能辜負我。”
“絕不會。”
“易兒知道我們的事嗎?”她有些擔心地問。
“我還沒告訴他,不過他很懂事,不必擔心。”
她仍舊有些憂慮,“我不太會做衣服,也不太會做飯,家務活也沒做過,這可如何是好?”
“飯我會做,家務活我也會,至於衣服,這麼多年你何時見我衣衫襤褸了?”他笑道,“我雖是落魄,但家中的二十幾畝地不用交稅,租給別人也還能勉強度日,更何況還有朝廷每月發的補貼,夠你一年換幾身新衣服了吧?”
“我還以為,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