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雨夜血案(第1/3 頁)
我解開黑塑膠袋看了看,裡面除了退燒藥,還有一些常規的抗感染藥。我沒動其他的藥,只拿出了退燒藥。
熱水太燙,我眼睛盯著水杯,腦子裡想著瘋彪的事情。
瘋彪會死,這件事我並不意外,從得知他被抓的訊息後我就猜到了他必死的結局,我也知道他的嘴沒那麼容易撬開。
老鄒的領導也知道無法從瘋彪身上得到有用的東西,但他還是選擇花大價錢給他續命,他不是錢多燒的,他的目的是利用瘋彪釣另一個人。
這個人真實姓名不詳,我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老鷹,他們那一行的人都叫他鷹爺,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長相陰柔秀氣,行事作風卻囂張狠辣,老鄒那位戰友就是被這傢伙虐殺的。
我見過這隻老鷹,兩次,他是之前綁架我兩次的主犯,他是瘋彪所在盜墓團伙的骨幹成員,瘋彪就是他最忠誠的狗。
老鷹第一次見我就對我表現出極度的憎恨,我也不待見他,我也想把他活剮了,但我比他能裝,至少沒人看得出我內心的血腥想法。
我兩次被綁兩次被推到死亡面前,我知道那都是老鷹的命令,他想殺了我,可惜他沒那個本事。
老鷹雖然挺神秘的,但我並不是沒有辦法找到他,我之所以耐心等待警方的行動,是因為我不想為了他打亂我們現在愜意的生活。
同時我也知道,以他對我的憎恨,不用我主動找他,他就會找機會主動往我身邊湊。
我越難殺,他就越想送我去死。
胡思亂想著,我也沒注意其他人在聊什麼,又聊到哪兒了,吳三爺突然看向我,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見我搭不上他的茬兒,他又看向張小哥,但張小哥還不如我,他連點兒反應都沒有。
吳三爺似乎也不指望我倆了,又跟吳邪他們聊起來,我則繼續想之前想的事情,主要是思考要不要跟老鄒透露些什麼。
肖爾說得對,老鄒現在這種精神狀態,真的很難保證他能堅守內心的良善和原則。
現實中的失敗一再摧殘他的理智,哪天他的心理防線崩了,那他這個人很可能就徹底廢了。
如此優秀又盡職盡責的人民警察,不應該走向那個結局。
算了,先看看他前領導跟他談話的效果吧,要是談話也沒有作用,我就多嘴開導開導他吧。
剛想到這裡我就聽到邦邦邦的敲桌子聲,我抬頭看去,是吳邪在屈指敲擊桌子。
見我看向他,他才說道:“你趕緊把藥喝了去睡吧,明天體溫要是還降不下去,你必須去醫院。”
我心說你說了算嗎,你三叔會聽你這個傻侄子的安排?
心裡雖然知道吳邪做不了他三叔的主,但我什麼也沒說。
藥是不會吃的,不過得讓他們覺得我吃了,免得他們覺得我不正常。
一杯水喝完,我起身去衛生間準備洗漱,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沒有牙膏洗髮膏之類的東西,我跟吳三爺說了一聲,就準備去前臺買些回來。
從類似於大堂的房間到後院隔著一道棉門簾,我還沒靠近門簾,就聽到一陣細微又古怪的咔咔聲,就好像牙齒碰撞的聲音。
除了古怪的聲響,氣氛也說不出的古怪,棉門簾另一面很安靜,雨還在下,但比之前小了一些,嘩嘩的雨聲中隱約能聽到大奎跟潘子搶啤酒瓶的聲音,吳邪的笑聲,吳三爺的低聲呵斥。
跟那邊的熱鬧相比,棉門簾後的小屋太安靜了,靜得詭異。
直覺讓我沒有貿然直接掀門簾,我從東側撥開一條縫,血腥味撲面而來,地上牆上櫃臺到處是亂七八糟的血跡,我視線稍轉就看到西側的櫃檯後方。
霞姐的侄女將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女人護在身後,兩個人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她們一步外蹲著一個年輕男人,正是之前跟潘子他們大吵的那個男人。
此時的他渾身是血,眼珠子也充血凸出,表情猙獰神態癲狂,獰笑著,右手握著一把彈簧刀,左手舉著一支裝有不明液體的最小號注射器,露出的肘窩處密密麻麻很多針孔,有新有舊,其中一個還在往外溢血,顯然是剛扎不久。
結合他現在的樣子,我嚴重懷疑他是個癮君子,他手裡的注射器裡極有可能是毒品,那支注射器很可能也被他使用過。
那隻注射器在朝霞姐的侄女逼近,我快速掃過男人露在外面的面板,極差的面板狀態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得了什麼髒病。
我收回手,在棉門簾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不出意外,裡面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