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敗露(第2/3 頁)
也不是?你可曾思量過,這宮牆內外,有多少人渴盼能得朕哪怕一絲垂憐眷顧,而你卻在此處與朕妄談自由。”
宗庭嶺一邊聲色俱厲地呵斥著,一邊雙手用勁地搖晃著童子歌的頭,似要將他那滿是 “荒謬” 念頭的腦袋徹底搖醒。
童子歌的身體隨著這粗暴的動作劇烈晃動,他只覺頭皮好似被烈火灼燒,又似要被硬生生扯掉一般,劇痛難忍,卻又無力掙脫。
“對你而言,死便是自由嗎?難道死比留在朕的身邊更為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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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庭嶺怒火中燒,不可遏制,腦海中又浮現出朝堂上童子歌父親的公然頂撞,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他猛地將童子歌從床上拽起,雙手死死拽著他的領口,厲聲逼問:“說!究竟是誰給你的毒藥?是不是你家中之人在宮中尋了內應?”
“陛下,無人給嬪妾毒藥,是嬪妾自己…… 自己尋來的。”
童子歌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宗庭嶺聽了他的話,卻根本不信,他憤怒地將童子歌重重地摔回床上,童子歌的後背猛地撞擊在床榻上,一陣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你還敢嘴硬!你深居後宮,如何能輕易尋得毒藥?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若不老實交代,朕絕不輕饒!”
童子歌雙眼直視著宗庭嶺,目光中雖有一絲顫抖,卻仍堅定地說道:
“並非他人給予,此毒我在入宮之時便已暗自藏於身邊,自踏入這宮闈禁地的第一步起,我便已被絕望籠罩,滿心皆求一死。”
宗庭嶺面色一沉,眼中疑慮與怒火交織,他猛地抬起手,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重地落在童子歌的臉頰。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宮殿內迴盪,童子歌的嘴角立刻綻出一抹刺目的血紅,鮮血汩汩而出,似斷了線的紅珠,星星點點地灑落在那淺粉色、繡著細膩花紋的寢衣上。
皇帝宗庭嶺盛怒之下,雙手猛地發力,只聽 “嘶啦” 一聲,童子歌的寢衣被無情地撕開。那原本被寢衣遮掩的內裡,竟赫然露出一件白色的男子裡衣。
宗庭嶺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撞擊了一下,那一絲剛剛泛起的波動瞬間被熊熊怒火所吞噬。
他怒聲吼道:“這是誰的衣服?後宮之中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你是不是揹著朕與其他男人有苟且之事?快說!”
童子歌被皇帝揪著領口,勒得脖頸處青筋暴起,呼吸變得極為艱難,只能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然而,他的眼神卻直直地盯著宗庭嶺,沒有絲毫退縮,那眼中曾經對皇帝的畏懼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憤怒與深深的委屈。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吐出每一個字:“與男人苟且?我在您眼中就是這樣放蕩的人嗎?在這宮中與我苟且的男人不就只有陛下您嗎?”
宗庭嶺沒想到他敢說這種話:“你——你這個竟敢——”
童子歌只覺羞辱之感如洶湧潮水將自己徹底淹沒,渾身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恥辱比身體所遭受的疼痛更讓他痛不欲生。
加之方才被皇帝重重一擊,耳朵裡嗡嗡作響,耳鳴陣陣。
可即便如此,他仍幾乎是鼓足了生平所有的勇氣,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是我入宮時就穿在宮裝裡面的,我本就是男子,我恨透了陛下您這般將我當作娼妓一樣肆意羞辱!陛下既然已然懷疑,又為何還要在此多問?”
宗庭嶺聽到這般忤逆的言辭,頓時怒髮衝冠,他不假思索地使出全身力氣,一把將童子歌狠狠地甩向床頭。
童子歌的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床頭上,一陣劇痛襲來,他痛苦地抱住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傷的幼獸,在角落裡無助地顫抖著。
此刻的宗庭嶺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不相信童子歌所言。
他粗暴地扯過童子歌的寢衣,三兩下便將他的雙手牢牢地捆在床頭。
隨後,他大踏步邁向書案,目光落在那把曾經自己賞賜給童子歌的鎮尺上。
宗庭嶺一把抓起鎮尺,轉身疾步回到床邊。
他高高地舉起鎮尺,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帶著滿腔的憤怒與怨恨,毫不留情地朝著童子歌的身後重重落下。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說這種話!”
鎮尺落下之處,童子歌單薄的衣衫下迅速浮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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