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欺君之罪(第1/2 頁)
皇宮內一片喜慶喧囂,張燈結綵的盛景下,洞房之中卻瀰漫著一種與外界格格不入的陰森氛圍。
紅燭高燒,燭火在微風中搖曳不定,光影在雕樑畫棟的牆壁上詭譎地舞動。
宗庭嶺身著龍袍坐在床邊,他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正值英氣勃發之時。
面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鑿,劍眉斜插入鬢,眉下雙眸深邃而明亮,本應是星目含情的英朗之相,此刻卻因隱隱的怒氣而籠上一層陰霾,仿若烏雲蔽日。
一頭烏髮整齊束於金冠之中,金冠上的寶石與龍袍上的金線在燭光的映照下交相輝映,周身環繞著一層無形的霜寒,將這洞房中的喜慶氛圍驅散得一乾二淨。
今日,數位官宦女子入宮,皇帝只會挑一個侍寢。
童家人本已經打點好宮人,把童常在的牌子放在最角落,只消熬過這一晚,就可以靠宮中親信的太醫,製造假死之象,把他接出來,一家人連夜逃離荊州。
可誰曾想皇帝今夜偏偏就翻了他這個童常在的牌子。
童子歌尚未及冠,身量輕,雖比尋常女子高出大半頭,但身姿纖細。臉龐白皙似玉,眉如遠黛含愁,雙眸清澈深邃似星,鼻樑挺直小巧。
烏髮垂落,碎髮拂面更添嬌柔,加之尚未變聲,稍稍注意些姿態倒真能有九成像女子。
童子歌被送入洞房後,一直低垂著頭,心跳如鼓,每一下都撞擊著胸腔,讓他幾近窒息。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恐懼凝結,變得異常沉重。
那些關於皇帝殘暴行徑的傳聞,如同重重陰霾籠罩著他,使他滿心惶恐。
宗庭嶺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童常在”身上,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一蹙。
他在宮中多年,見多識廣,眼前之人卻給他一種微妙的異樣感,就像平靜海面下暗流湧動,擾亂了他一貫的冷靜。
“抬起頭來。”宗庭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在寂靜的洞房中迴盪,每一個音節都讓緊張的氛圍愈發濃稠,如實質般壓迫著童子歌。
童子歌的心猛地一顫,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他緩緩抬起頭,眼中的恐懼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交織著對未知的恐懼和對眼前之人的敬畏。
宗庭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慢慢伸出手,握住童子歌的手臂。
那力道極大,童子歌感覺手臂一陣劇痛襲來,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微微掙動手臂:“陛下”
宗庭嶺卻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幾分。
他猛地一拉,將童子歌拽向自己。童子歌的身體向前傾,他另一隻手本能地去推宗庭嶺,卻被宗庭嶺輕鬆抓住手腕。
宗庭嶺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聽聞童家的大小姐傾國傾城,還想著為何到了花信年華還未出嫁沒想到倒挺懂欲拒還迎。”
童子歌在家中雖然養尊處優,但是父親嚴令他的作風,不允許他去花樓,連聽曲都不行。
如今他聽了這話滿臉漲紅,身體向後仰,與宗庭嶺形成一種僵持之勢。
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而紊亂。然而,他與宗庭嶺的力量差距懸殊,他的反抗在宗庭嶺看來不過是徒勞。
他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加大了力氣,一把將童子歌拉得更近,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童子歌能清晰地感受到宗庭嶺身上那強大的壓迫感,他的心跳如雷,眼中滿是驚恐。
宗庭嶺正要吻上那薄唇,卻無意間發現這童常在的喉結處有一個不明顯的凸起。
他心中疑竇叢生,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危險。他伸出另一隻手,粗暴地捏住童子歌的下巴,迫使他的頭微微抬起,以便更清楚地檢視。
他鼓起勇氣,聲音顫抖地說道:“陛下,臣妾…… 臣妾身體不適,恐不能伺候陛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希望能借此推脫。
宗庭嶺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童子歌:“哦?身體不適?你倒是說說,哪裡不適?”
童子歌心中一驚,他咬了咬嘴唇,按照母親給自己出的法子,顫抖著說道:“陛下,臣妾…… 臣妾方來了癸水,恐怕不便……” 他低下頭,不敢看宗庭嶺的表情,身體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宗庭嶺聽後,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一聲。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哼,是嗎?”
童子歌感覺手臂一陣劇痛襲來,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拼命扭動手臂,試圖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