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真是抱歉(第1/2 頁)
不知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裡捱過了多久,周身如針砭般的疼痛讓童子歌始終無法陷入昏睡,意識一直處於混沌的清醒之中。
終於,一絲細微的動靜打破了死寂,他敏銳地感覺到有兩個人走進牢房。
他們沉默不語,手上動作卻很麻利,迅速地給他鬆綁,只是將他雙手簡單地綁在身前,雙腿的束縛也一併解開,接著一左一右架起他,向外走去。
一路上,童子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體的虛弱與滿心的恐懼相互交織,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沒多會兒,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扯開,刺目的光線湧入眼簾,又是那間正堂。
這一次,莊主並未像之前那般迫不及待地開口逼問,而是大手一揮,直接讓人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童子歌定睛一看,竟是靜王。
他的心猛地一慌,心中滿是難以置信,怎麼連靜王都沒能敵得過這些人,被抓進了此處啊!
此刻的靜王看上去狼狽至極,渾身是血,那原本華貴的衣袍被鮮血浸透,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整個人虛弱得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奄奄一息地低垂著頭。
就在這時,靜王艱難地抬起眼眸,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也黯淡無光,卻在與童子歌目光交匯的瞬間,閃過一絲驚喜,他虛弱地說道:
“子歌…… 你還活著啊 太好了。”
上方坐著的那人見狀,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感情不錯啊,那真是更方便了,你們倆知道的可都是一手的情報。”
“這個靜王也是個硬骨頭,童妃娘娘,你說,是用你來逼問他,還是用他來逼問你?”
童子歌聽聞,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
“你真是心腸歹毒!”
那人卻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嘲諷與怨恨:
“哪裡有你那好夫君心腸歹毒,我們整個山頭的人,得有一大半都是被那個狗皇帝搞得家破人亡的!”
這話一出,倒讓童子歌一時語塞。
靜王趕忙搖頭,忍著劇痛說道:
“別聽他的,你什麼都別說,啊 ——”
可話音未落,旁邊一人猛地抽出匕首,朝著靜王的胳膊狠狠刺了下去。
瞬間,鮮血噴湧而出,濺了童子歌滿臉,那溫熱又刺鼻的血腥味讓童子歌驚恐萬分,瞪大了雙眼,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開口,馬上給他止血包紮;再嘴硬,這匕首可就要多扎幾輪。” 持刀之人目露兇光,匕首上的血一滴滴落下,砸在地上,洇出一片暗紅。
童子歌眼眶泛紅,幾欲泣血,怒聲吼道:“我不過是後宮之人,就算翻過幾天奏摺,能知道的軍國大事能有多少!你們究竟為何揪著我不放,非要逼我說出些什麼!”
上座之人扯起嘴角,發出一陣好似破風箱般的沙啞怪笑,“小童公子,瞧你,見點血就慌了神。
瞅瞅靜王現在的模樣 ,還不明白局勢嗎?靜王掌管著荊州和大齊的情報網,平時那是滴水不漏。
可這次為救你,兵力短缺,從據點調了人,現在人被困,那些兵也成了階下囚。這情報網只要撕開個口子,就像拆毛衣一樣,瞬間就散架了。那狗皇帝,覆滅是遲早的事兒。”
此時,靜王強撐著,用沙啞得幾近破碎的聲音喊道:“子歌,別信 —— 呃啊!”
話還沒出口,就被人一腳狠狠踹在肋骨上,疼得蜷縮成一團,再難發出完整的音節。
童子歌看著痛苦不堪的靜王,心像被千萬根針扎著,疼得幾乎無法呼吸。但他腦子轉得飛快,牙關緊咬,一字一頓地說:
“你若萬事俱備,早該揮兵進攻,何必在這兒拷問我們!說白了,就是你們根本突破不了靜王和陛下設下的防線!”
那人聞言,不怒反笑,“童子歌,你和那皇帝要是真精明,能這麼久都沒發現身邊的間諜?你說得沒錯,我們準備還不夠充分。只要你說點有用的,幫我摸清宗庭嶺還有啥後手,我就饒你一命,也放靜王一馬。”
童子歌眼神堅定,滿是決絕,“我和靜王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會為了活命就出賣荊州、背叛陛下!要是一心求死,又有什麼難的!”
那人冷笑一聲,聲音陰惻惻的,“小童公子,上次你沒見識過我們的手段,不知道啥叫生不如死。我們這兒有的是高明大夫,打斷的骨頭接上長好,再打斷;燙傷的皮,等新的長出來,再燙。
我們能把你綁在刑房門口,每天給你灌飯喂水,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