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維予一人某敬拜皇天之祜(第1/2 頁)
皇后驚得回頭,眼瞳微微顫動。
此刻,養心殿外,皇帝的影衛們正四處奔波,地毯式搜尋靜王,可他卻如鬼魅般悄然潛入這戒備森嚴的養心殿,甚至未驚起一絲通報的聲響。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宗庭嶺。
只見皇帝依舊單手支著頭,神色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宗庭嶺微微抬眸,目光落在皇后臉上,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
“你看,這不是找到了嗎?”
皇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正向他們走來的靜王吸引。
他步伐悠然,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周身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從容。
靜王走到跟前,沒有絲毫拘謹,大大咧咧地在下方的椅子上坐下,動作隨意自然,彷彿這裡不是戒備森嚴的養心殿,而是他自己的居所。
他們三個人太熟了,從前經常這樣在一起謀劃。
皇后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十多年前,那時她初入王府,從那以後,他們三人一同經歷了無數的權謀爭鬥、宮廷政變。
如同生共死的戰友一般。
過去,皇帝的喜怒無常讓她時刻緊繃神經,每一次侍奉都小心翼翼,生怕觸怒龍顏。
而靜王,雖然花天酒地有時候不著調,但在她眼中,至少還是個可以揣度心思的正常人。
可如今,眼前這個主動現身,卻又如此淡定的靜王,讓她真切地感受到,這位更是瘋的離譜。
皇后滿心無奈,實在不想伺候兩個瘋子。
她剛要起身,卻被皇帝一個眼神給留了下來。
靜王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緊不慢地開口:“皇嫂放心,即便哪天皇兄龍御歸天,我也定不會為難您。”
這話聽著實在輕浮,可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裡,怎麼都透著一股別樣的詭異。
皇后差點被他倆給氣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帶著幾分擺爛的勁,重重地坐下。
宗庭嶺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靜王,冷冷說道:
“你倒是膽子不小,莫不是覺得朕不敢殺你?”
靜王卻滿不在乎,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應:“皇兄不也是心大得很,覺得我搶不走子歌?”
宗庭嶺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你要是真有本事把他搶走,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兒。想來在你來之前,又派人去搶了一次,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吧。
那些影衛可不會手下留情,怕是去的人無一生還。真不知道那些對你忠心耿耿的人,看到你一次次像趕飛蛾撲火一樣,讓他們白白送死,心裡會作何感想,還能對你保持忠心嗎?”
靜王的眼眸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夜空,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忠心?也就皇兄你還相信這虛無縹緲的東西,真是滑稽。
明明你是被背叛最多的人,卻對這種東西深信不疑。這世上最可靠的從來不是人心,而是利益。”
宗庭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而靜王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
短暫的沉默後,靜王最終無奈地聳了聳肩,臉上重新掛上那副看似無害的笑容:
“我今日之所以自投羅網,就是想跟皇兄把這交易挑明瞭說,省得皇兄皇嫂整日費神猜測。”
宗庭嶺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什麼交易,值得你佈局十幾年,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話還沒說完,他便猛地咳嗽起來,那咳嗽聲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只覺得五臟六腑彷彿都在往下沉,而氣息卻不受控制地往外洩。
靜王見狀,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
“皇兄久居高位,雖說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但在您眼中,君臣之禮始終擺在前頭。唯有我把刀架在您脖子上,將您的性命攥在手中,您才會平等地與我談判。”
宗庭嶺聽完,不怒反笑,他緩緩擦掉嘴角咳出的血跡,身子向後仰去。
靜王接著說道:“皇宮畢竟是皇兄的地盤,即便我安插了內奸,皇兄想要拿下我也並非難事。
然而,要是殺了我,這世上可就再沒人能救皇兄您了。”
說著,靜王俯下身,雙手撐在御桌上,目光緊緊盯著宗庭嶺,眼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皇兄,我這條命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要是您駕崩了,荊州必定大亂。到那時,北方的大齊定會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