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臨終遺言(3)(第2/5 頁)
怪他不早說,並看著丁彥青關切地問:“好徹底了沒有? 現在還疼不疼? 能不能吃飯? ”
她感到了溫暖,微笑著答:“放心吧,現在啥事也沒有了。”
老兩口聽後,鬆了一口氣。
丁彥青想出門走走,黃河西陪著她走出了家門。
他們來到當年她所在的南片聯辦中學的大門口。那個磚木結構的舊大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有兩扇鐵門的水泥大門;再往裡走,他們發現,當年的教室少了兩排,剩下的一排教室和幾間東屋已變得破爛不堪;操場小了很多;籃球場的東邊添了一座小樓;校園裡看不到學生,小樓上隱約傳來老師講課的聲音;這裡已沒有了當年的同事;現在,這裡的學生很少了,大部分學生到鄉一中或縣城上學去了。
他們從聯中出來,又向村東頭的大堤走去。當年,他們對這裡很熟悉, 曾幾次在這裡秘密約會。光陰似箭,時光飛逝,掐指一算,已過去三十多年了。他們故地重遊,想找回當年的感覺。他們看到,大堤被挖得豁豁牙牙、斷斷續續;堤上的樹木沒有了蹤影;當年某晚他們藏匿的槐樹叢成了一人多深的大土坑。這裡,雖然沒了當年的模樣,但仍令他們想起許多往事, 覺得這裡很親切!
中午,河西的母親李玉嬌為丁彥青做了雞蛋麵湯,這種飯有利於她吸收,是按河西的建議做的。
丁彥青和黃河西,對黃村蠻有感情,他們一直待到下午三點多才返回縣城。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黃河西按照大夫的囑咐,帶著丁彥青到市醫院進行復查,複查的結果未發現什麼異常,他們心裡踏實了許多。
又過了半年,丁彥青又感到渾身乏力,呼吸有些困難,肝部隱隱作痛。 大事不好!她預感到肝病復發了。
他們再次來到市醫院肝膽肺病科,找到上次住院時的主管大夫,把最近的反常情況向大夫說了一遍。
主管大夫聽後,又用聽診器聽了聽,並在丁彥青的胸腹部摸了一陣子,表情凝重地說:“情況不樂觀。” 大夫讓丁彥青先住下,等詳細檢查後再做定奪。
經過一個星期的檢查,各項檢查結果出來了,大夫告訴黃河西,丁彥青體內的癌細胞擴散了,而且擴散至其他內臟器官;由於手術難度大,建議她去省會或首都醫院做手術。
他們知道結果後,丁彥青幾乎崩潰,她想放棄,但黃河西不肯,要堅持為她治療。
在黃河西的堅持下,他們去了省會,住進了省第一人民醫院。
省第一人民醫院,規模更大,病房樓更高,大夫更多,儀器更先進。 醫院裡人稠如蟻,大廳裡、電動扶梯上、樓道里、診室外、候診廳,到處是人,真是人滿為患。
省醫院與市醫院診斷的結果一致:丁彥青的癌病復發了,且已擴散。
入院的第八天,丁彥青再次做切肝手術,並清除了其他內臟器官上的癌細胞。
他們的兒子黃佳梁,向單位請了事假,專程跑來伺候她二十餘天。
在省醫院住了近四十天,終於可以出院了。
這次住院,共花費十二萬六千元,唐荷花出了十萬,黃佳梁、丁彥紅、 艾梅等親友湊了五萬餘元,結完賬,黃河西手裡還有兩萬餘元。
出院的時候,大夫要求她,按時吃藥,定時到市醫院進行烤電化療, 以防止癌細胞再次擴散。
出院後,她嚴格落實醫囑,一方面定時按量服藥,另一方面定時到市醫院進行烤電化療。
一年後,丁彥青的頭髮全部脫落,頭上經常戴著艾梅為她編織的毛線軟帽;她眼窩深陷,面如死灰,皮包骨頭,枯瘦如柴;她少氣無力,食慾全無,甚至出現了昏迷;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如風中之燭,隨時就有熄滅的危險。
丁彥青的父母終於知道她患癌症了,而且到了癌症晚期,母親整天以淚洗面,父親則熬些雞湯魚湯之類的補品給她飲用,可惜,她已經不能多喝了,往往只喝幾口就不再喝了。
黃河西的父母對她重病復發也很揪心,幾次前來探望,見她日趨嚴重,便心急如焚,但也無可奈何,一籌莫展。
丁彥青不再去市醫院烤電化療,也拒絕服用藥片,她明白,她的大限已到,再吃藥也無濟於事,只能延長痛苦,拖累親人。
黃河西還想讓她去市醫院繼續治療,但丁彥青堅持不去,沒辦法,只好在家維持。在黃河西、丁彥紅、艾梅等親友的勸說下,她在家裡服藥, 並從縣醫院請來一名護士,每天定時來家為她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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