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幸婚姻(1)(第2/3 頁)
後,啥都明白了,再沒有不好意思這一說了。我們都是過來人,我們清楚。”二嫂說這些話,看似是對常梅紅說的, 但實際是讓唐荷花聽的。
“荷花,一會兒水就涼了,快來吧,俺倆幫你洗洗,給你搓搓身子。” 嫂子常梅紅催促道。
“不,不,我自己洗就行,你們回去歇著吧。”她不讓她們幫自己洗澡。
“你不讓俺倆幫你洗也行,明天晚上讓他給你洗吧,他洗得好,搓著舒服。”二嫂說完,自己哧哧笑了。
“二嫂!”唐荷花又喊了一聲二嫂,意思是不讓她再說了。
“妹妹,你是學醫的大學生,有些事一說你就明白,現在你還不十分清楚結婚是咋回事兒,過幾天,你就什麼都明白了。”二嫂詭譎一笑,又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這幾天,你要聽你女婿的話,他要做什麼,你就順著他,尤其是在新婚之夜。”
“二嫂,別再說嘞。”唐荷花的臉一下子紅了,趕忙制止二嫂,怕她再說什麼。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你關上門洗吧,那俺倆走啦。”二嫂拉起嫂子就往外走,臨到門口時,二嫂又轉過頭來,“桌子下邊是兩暖瓶開水, 要是盆裡的水涼了,就加點熱水;你千萬別感冒嘍。”
唐荷花洗完澡時,夜已經很深了。她拉滅電燈,看看母親的窗戶,母親的窗戶已經黑了。再看看哥嫂的房間,他們的房間裡也沒有了燈光。院子裡靜悄悄的,顯然,母親和哥嫂已經休息,二嫂也回她家了。
大地在沉睡,人們已進入夢鄉,按說,她也該休息了,可是,她毫無睡意。
她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地環視著她的閨房。多麼熟悉的環境,多麼溫馨的地方,衣櫃、桌椅、暖瓶、茶具樣樣可愛,衣服、圍巾、窗簾、被子件件漂亮,連空氣也格外清新香甜。她在這裡生活多年,對這裡十分留戀。
她的目光停留在床頭擺放的一雙新鞋上。這是母親和二嫂,最近為她趕做的鞋,是讓她結婚那天穿的。
彰陽地區有一種風俗習慣,女兒出嫁時要穿一雙新鞋,象徵著以後就要走自己的新路了。這雙鞋,本是一雙普通的布鞋,但是,它不同於以前的任何一雙鞋,它有著特殊的含義。
她凝視著這雙鞋,想了很多很多。她想到,明天她穿上這雙鞋,走出閨房,跨過院門檻,就算出嫁了。這一步邁出去,從此,這裡不再是她的家, 充其量是她的孃家,這一步太重要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一步,有著重要而深遠的意義!女人為什麼必須找婆家? 母親說得好,女兒找婆家如同第二次投胎,一旦入錯門,就得吃苦受罪,受欺受氣,沒有好日子過, 一輩子都熬不出來。咳,做女人好悲哀,下輩子堅決不做女人。
她一想到明天,就恐懼憂愁。明天將怎樣度過? 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預測不到。
二嫂剛才說的那些話又在她耳畔響起。明天黃河東就成了她的合法丈夫,明晚他就能名正言順地與她睡在一張床上,明天晚上將是一個怎樣的夜晚? 黃河東不會放過她,她該如何應對黃河東? 她儘管主意已定,想了很多辦法,然而,這些辦法能否奏效? 她心裡沒譜。
一想起黃河東,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黃河西。她在心裡問,河西哥哥,你現在何處? 你在幹什麼? 是不是已經入睡? 你今夜會不會做夢? 你忘了沒有,我告訴過你,明天我就成了別人的新娘,你後悔不後悔那天的事兒? 你為什麼不把我要嘍? 如今,你雖然成了我的哥哥,但我心裡清楚, 我愛的是你,你也很愛我,因為你愛我但無法娶我,才與我結拜成兄妹, 這是既愛我,又怕傷害我,又捨不得我的表現,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前幾天,在旅館裡,我已經告訴了你,我寫信讓你去,就是想在我結婚之前, 把我的女兒身獻給你,不讓別人玷汙我!我把我的囫圇身子給你,能了卻我的一樁心願,你如果那天把我要了,以後我走到哪裡就無所謂了。現在, 我們成了義兄妹,儘管我明天就結婚,明天晚上他就在我身邊睡覺,但是, 你放心,我的心永遠屬於你,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男人,我永遠為你留著, 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為你保管好我自己。為此,我不怕捱打捱罵,能忍受任何折磨,不怕付出任何代價,我寧肯玉碎,也不求瓦全。你我今生不能做夫妻,來世一定要做夫妻。
她又拿出黃河西送給她的茶缸和筆記本,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愛屋及烏,睹物思人,更加思念黃河西了。
遠處傳來雞叫的聲音,她抬頭看看窗外,窗外夜空迷濛,院子裡一片模糊。她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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