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中畢業（2）(第1/3 頁)

老師對畢業班不再強調紀律，同學們不再看書學習，畢業班一片混亂。

寫自我鑑定，填寫個人履歷表，照相，參加大小會議，事情一個接著 一個，大家為畢業的事情忙得不亦樂乎。

每位畢業生須交四張一英寸免冠照片，為確保按時交上照片，同學們 成群結隊地去縣城第一照相館照相。

為了方便各班照合影相，校方索性讓攝影師帶上照相器材，來一中為 畢業班的師生照合影。

時間在忙碌中溜走，剩餘的時間越來越少。除去學校安排的事情之外， 同學們自己也安排了一些與畢業有關的事情。

大部分同學購買了贈給同學們的禮品。男同學的禮品大多數是一個筆 記本和一張個人相片，一般是送給比較要好的男同學，贈送時在本子的扉頁寫上臨別贈言。女同學的人數沒有男同學多，女同學之間一般是贈送一 條手絹和一張個人相片，關係特別好的女同學交換一樣東西，或換穿一件 衣服。但是，男女同學之間一般不互送禮品。

黃河西收到了二十多位男同學贈送的筆記本和個人相片。

從第二天開始，同學們陸續與老師道別。畢業生兩人一夥，三人一群， 先後到幾位任課老師那裡，與老師見個面，說上幾句客氣話，算是離別前 的一種禮節。

黃河西對幾位任課老師都很尊重，他從內心深處感謝老師們對他的培 養和教誨。幾位任課老師也都待見他，他要單獨找幾位老師道別。

他首先與班主任楊漢傑老師道別。他走進楊老師的住室兼辦公室。楊 老師見他來了，十分高興，非常熱情，先是給他讓座，後是為他倒茶水， 使他很受感動，倍感溫暖。

楊老師給黃河西倒上茶水之後，坐在他的對面，說：“河西呀，考高 中時，你理科成績全縣第一，當時，在是否錄取你的問題上，縣文教局與 一中的意見不一致，最後，校長頂著壓力，硬是把你錄取了；在入學之前， 學校對你的情況就瞭解。”

黃河西感到詫異，也有些迷惑。他沉思片刻，突然明白過來：他考高 中那年，實行推薦加考試，雖然他的考試成績很好，但因家庭出身不好， 有人不同意錄取他，在一中校長和楊老師的堅持下，他才被錄取到華凱一 中。好傢伙，真險啊!怪不得他來一中報到時，第一次見到楊老師，還不 知道楊老師是誰哩，可楊老師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好像楊老師早就認 識他一樣，不用說，楊老師已不止一次看他的照片和資料了。這些事情， 他以前竟一無所知。

他終於明白了，是一中給了他讀高中的機會，他衷心感謝華凱一中， 衷心感謝校長和老師。他忙站起來，虔誠地說：“謝謝您，楊老師!沒有 校長和您的堅持，我就沒有到一中學習的機會，我永遠不會忘記您，永遠 不會忘記華凱一中。”

“河西，你學習刻苦，成績一直在全年級名列前茅，是塊好料!以後要堅持看書學習。我認為，讀書遲早是會有用的…… ”

黃河西與楊老師道別後，又分別與教數學、教物理、教化學的老師 一一道別。

幾位老師語重心長，諄諄教導他說：“你學習特別好，可惜現在上大 學不興考試，如果考試的話，你一定能考上大專院校!不過，學習還是有 用的，畢業以後也別忘學習呀!”

“社會與學校不同，情況比較複雜，有些問題在書本上找不到答案， 甚至根本沒有標準答案，但一定要做個好人，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你將要踏入社會，今後的路還很長，一定要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 老師的話充滿鼓勵和期盼，他銘記心頭。

同學們馬上就要畢業，即將各奔東西，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這時候，偷偷談戀愛或彼此有好感的男女同學加快了行動步伐，個別 男生明目張膽地追求喜歡的女生，個別女生不好意思主動去追求喜歡的男 生，便對其暗送秋波，釋放訊號，期待與對方約會。

黃河西所在的第十班，已配成了三對，其中瘸哥瘸嫂首先宣告成功， 公開了兩人的戀愛關係。

說起瘸哥、瘸嫂的風流韻事，在一中，尤其是在第十班，那是人人皆 知，無人不曉。

去年秋天的一個星期六，其他同學都回家了，王曉明和劉玉玲沒有走， 他倆有約會。

晚飯之後，他向她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一前一後地溜出了一中。 他們來到一中的東牆外，在護城河邊的一片小樹林旁停住了腳步。

天空如洗，明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