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波詭雲譎哉(第1/1 頁)
“只精通詩詞歌賦之人又有何能位居廣州刺史,姚賓為官多年,做事縝密利落,深受百姓推崇,自是不二人選,請聖上裁定。”
左丞引了薦,陳琰只好起身上前話說一二。
“眾愛卿直言進諫,朕心甚慰,便如陳卿所言,封姚賓為廣州刺史,翌日後上任。”官職已定,再無爭論。
“聖上英明。”
眾人隨聲附和。
走出朝堂,何弘軒臉色發白,從身邊走過的臣子皆另眼相看。
他深知定是那日之事連累自身。
許安同陳琰一道走過,到他身前突然停了下來。
見狀,許安自是知曉二人有話要說便後退幾丈。
“岳丈。”何弘軒彎腰甚深,滿是恭敬。
陳琰自是不接拜,遲遲不語。
許久後,他回聲了一句:“你何家能有今日你該知道憑的是誰,你能高高掛起便能低低落下。”
滿是不屑一顧。
何弘軒知曉,宋敬之人只是噱頭,與國公離心便再無背後權勢。
那日真是莽撞了。
陳琰走後,許安上前而來。
“何尚書如此進諫宋敬,是受了多少好處啊,看來你這個嫻婿之名也掛不了幾日了,呵呵。”
是啊,連許安都敢折辱了。
尚書府內。
陳月姚聽聞今日父親與夫君堂外爭辯之事,便早早在書房等待。
門咔吱一聲,何弘軒低沉樣走了進來。
陳月姚本想開口,又因不知說何忍住了。
“你怎會來此。”他面露難堪又帶些許驚訝。
“軒郎,都是月姚的錯,父親也是疼我,才會與你起爭執,亭哥自來到我身邊,我既是她嫡母又是他母親,怎會對他不愛,可他小小年紀對我出言不遜,母親也是他外祖母才會直言不諱般教導他。”
陳月姚不知他如今想法,只好試探著說,連淚水都強止住不敢流,生怕他更生氣。
突然,何弘軒一把摟著她,只是一言不發,臉上露出不復往日的愁容。
她便知曉,一切都過去了。
只要陳家不倒,尚書府便有她抬頭挺胸之日。
一月後,何弘軒同陳月姚一同回了國公府。
在席面上,夫妻二人同往日般親密無間,何弘軒自是朝孟氏提酒幾壺,連忙致歉。
“母親,弘軒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母親全心原諒,只願母親身體康健,不要因我內心鬱結。”
說罷,他深深彎下腰,滿是恭敬。
孟氏見狀卻遲遲不語,竟扭過頭去。
“母親……”
場面見此難堪,陳月姚連忙用手輕撫孟氏,以求給個臺階。
“罷了,日子是你們過的,只要你與月姚親密無間我便不會再說什麼。”
孟氏只有月姚一個女兒,便從小嬌生慣養,唯她是從。
“母親,軒郎待我甚好,我已有孕月餘。”她滿臉害羞,如小孩子的樣子拉著孟氏的手晃著。
“真的嗎?太好了!”孟氏滿是笑意,望著女兒羞澀的模樣。
只不過了一月,一切似有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