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二)(第1/1 頁)
入夜,萬籟俱寂,青山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靜謐而莊嚴。青山河潺潺流淌,水波輕漾,仿若一首舒緩的夜曲。月光如水,輕柔地灑落在李白墓園。園內的古柏蒼松,在月色的映襯下,投下一片片修長而神秘的陰影。石徑蜿蜒,兩旁的花草散發著幽淡的芬芳,彷彿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整個李白墓園空無一人,只有李凡獨自徜徉其間。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斑駁地落在他身上,為他勾勒出一層朦朧的光暈。李凡閉上雙眼,心神沉浸,呼吸漸緩而深沉。他的面容寧靜祥和,彷彿世間的喧囂與紛擾都已與他隔絕。
情不自禁的,那拿起了手中的吉他,是唱起了李白的詩《行路難》: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大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 行路難, 多歧路, 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隨著歌聲與琴聲的響起,李凡漸入佳境。他頭頂的涼風起初如細絲般輕柔,若有若無地撩動著他的髮絲。頭頂百會穴猛然一涼,平時打坐許久,才會有一絲絲的那種涼風緩緩而來,猶如清風在百會穴撫摸。
隨著他的氣息愈發平穩,這涼風逐漸增強,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盤旋幾圈後,然後一分為二,一路由前額經前頂穴、囟會穴、上星穴、神庭穴至鼻尖素髎穴,再向下循行,經水溝穴、兌端穴,最後到達口內的齦交穴,與任脈交會。往下走,過廉泉,經咽喉,入天突、璇璣、華蓋、紫宮、雲堂、膻中、中庭、鳩尾、巨厥、上脘、中脘、建裡、下脘、水分、神厥、陰交、氣海、石門、關元、中極、曲骨,歸於會陰。
另一路從後腦勺,後頂穴、強間穴、腦戶、風府、啞門、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臺、至陽、筋縮、中樞、脊中、懸樞、命門、腰陽關、腰俞、長強,歸於會陰。
分開始時,那風是一絲一絲的,然後變成一陣一陣的,每過一個穴位都會在穴位門盤旋幾圈分開始時,那風是一絲一絲的,然後變成一陣一陣的,每過一個穴位,都會在穴位門盤旋幾圈,就如同那涓涓細流,輕輕漫過一小把,又衝擊下一個小壩,漸漸的,漸漸的,向那會陰處會出流動。
當兩股清風匯合在一處之後,變成一股風,由任脈往上流動,至百匯後往下沿督脈流動。
清風漸成細流,潺潺流淌而過。它們如同靈動的精靈,在穴位間跳躍、穿梭。經過前額的穴位時,細流彷彿帶著一絲溫暖,輕柔地滋養著每一處;而後腦勺的穴位感受到的,則是一種沉穩而堅定的力量,推動著細流不斷前行。
當兩股氣流在會陰處匯合,猶如兩條江河匯聚成一股洶湧的洪流。洪流沿著任脈向上奔騰,衝至百匯後又沿著督脈順勢而下,形成一個完美的迴圈。
此時的李凡,周身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氣息,他的肌膚微微泛著光澤,每一個毛孔都似乎在呼吸、在接納著這股天地間的能量。
在這股能量的流轉中,李凡突然看見眼前的李白雕像彷彿被賦予了生命。雕像的衣袂飄飄,一招一式皆隨著不同詩歌詩意的變化而變化,如夢如幻。
李凡也不自覺地跟著歌聲、詩意,拿著吉他隨風舞動。他的身姿輕盈而流暢,彷彿與這天地、與這詩意融為一體,共同演繹著一場跨越時空的奇妙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