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黃雀在後(第1/1 頁)

這一雙子女不是成器的！”

趙啟昂首，滿臉寫著不馴服：“李柔，你想如何？”

李柔笑問：“你如今落到了我手中，你說我該如何待你？”

趙啟：“……”

李柔微微思慮一瞬，苦惱道：“今日之事絕不能傳揚出去，可世上只有死人的話才最牢靠。”

趙啟視線定在她身上，隨即嗤笑，反問：“李柔，你敢殺我？”

“李柔，我是丞相之子！我姑母是太后，你若敢動我，我趙家必不與你李家善罷甘休！李柔！如今你們李家大半江山都在我趙家手中，你若敢傷我，李家必亡！”

瞧見趙啟信誓旦旦模樣，李柔似受到驚嚇般後退半步，面色驚慌卻道：“竟會如此嗎？”

趙啟不言語，目光逼人卻未示弱一分。

李柔瞧著瞧著忽的又嬌嬌笑了：“趙啟，你當真以為本宮拿你沒辦法？”

趙啟：“……”

她環顧四周，也示意趙啟去看，四周屍身血海全是打鬥後的慘烈情況，李柔問：“你說你是丞相之子，本宮動不得你？可是，誰又能證明你是丞相之子呢？”

趙啟語塞忽的一愣。

李柔幽幽提醒：“能證明你身份的人都死了，所以……”她彎腰湊到趙啟耳邊，溫吞開口，“等同，你也‘死’了。今日本宮被人行刺，本宮為自保當然要懲治賊子，這與丞相，太后又有什麼干係？”

“即便有，那又如何？你以為本宮會怕？”

“你都敢對本宮行刺，難道還不許本宮收了你這條賤命？”

李柔刀拍在趙啟臉上，腕上稍稍用力在其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趙啟的眸子越黑亮，臉頰滑下的血痕越鮮紅，李柔徐徐開口道：“本宮知曉，從本宮與你趙家為敵之時，趙家便視本宮為死敵，本宮亦是；你們想要本宮死，可本宮何曾不是呢？”

“說來本宮與你們趙家也算是沉積多年恩怨，也是時候清算清算。本宮這人最是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債必討。誰若是敢辜負，即便淘到天涯海角，本宮也是要要討還回來。”

“你說本宮不敢殺你？”

“趙啟，你這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今日本宮便讓你知曉本宮敢不敢動你！”

夜空中傳來一聲痛苦尖叫，李柔扔下沾染血跡的刀，轉身一身面容凜冽之勢盡退，取而代之是一雙溫和眉眼，她接過隨玉遞過來的帕子將拂去手上血跡，朝著裴衡溫溫開口：“秋日更深露重還要慎之如此操勞，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好在一切都已經解決。”

待李柔轉身後，餘下侍從已頗有眼色將處置現場，各個動作敏捷，行止有素，遠非尋常侍從可比。

裴衡：“殿下一切安好即可。”

事情已然處置妥當，大功告成自然要修整回宮，李柔身邊侍從環繞，即將踏上新馬車時，忽的想到什麼，視線迴轉過來，看向的是謝蕪方向，夜色難掩她眉目明媚，她呼喚道：“明貴妃。”

謝蕪聞聲抬眸。

李柔：“今夜多謝你在，從今而後，你與本宮也算生死與共難友，本宮承你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