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光和六年(183年)9月(4)(第1/3 頁)
“貴人,……,您,您叫我?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誰?”齊潤回頭一看,只見那個少年窘迫不安地從不遠處的灌木叢裡站起身來,緊張地把下身那塊破布裹好。
“你就是系統?”
“……,我叫喜童。”少年畏畏縮縮地小心回道。
“你叫系……哦,喜童……,嗨,不是叫你,我就是隨便喊喊,練練嗓子。”齊潤翻了翻白眼,本想呼喚系統,沒想到歪打正著的叫出了少年的名字,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含糊過去。“你剛才在那幹嗎呢?”齊潤隨口問道。
“小溺。”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哦,還早,再睡會吧。”齊潤懶得管他幹嘛,隨即閉上了眼準備再眯一會,忽然一個激靈,又睜開了眼。
‘他怎麼蹲著小解?!而且我剛才好像沒有看到他的只因’
齊潤打眼望了望往溪邊走的少年,看樣子得有十二三了,這瘦骨嶙峋營養不良的實在看不出啥性別特徵,可能實際年齡還要大些。轉念一想,行路在外,男孩能少很多麻煩,反正也看不出來。自己還是不要點破的好,想著想著,心中又升起悲憫來,以前看的民國時的紀錄片也是如此,窮人家裡這麼大的女娃子,大多連件衣服都沒有,光著身子跑來跑去,可想而知他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不由得想起他老人家的那句話:不造反行嗎!
想到這裡,齊潤也睡不下了,拿過自己昨晚拆掉鬆緊帶的大褲衩,正好中間的底襠那裡被他裁下來當了彈弓的彈弓兜,本想拿這個當儲彈包的。
“喜…喜童?”
“喜童!”
“貴人,您叫我?”喜童聽到齊潤叫她名字,惴惴地走了過來。
齊潤把大褲衩遞了過去。
“這個…我用不著了,送你吧。”齊潤話一出口,又覺得送人褲衩是不是不太好而有些猶豫。
喜童驚喜地接過褲衩,雙手捧著看了又看,跪在地上給齊潤叩了頭說道:“謝貴人賞!”然後歡天喜地地捧著去叫起老婆子看,老婆子醒來看了後也很高興,也過來跪在地上給齊潤叩頭。
“謝貴人賞!”
齊潤反倒有些侷促不安了,一件自己穿過的大褲衩,至於讓人家這樣感謝麼。他勸起了二人,然後到溪邊去找石子了。用某位著名編劇自以為是的那句文詞說:
他的大~彈弓已經飢渴難耐了!
………………
嗖——噗!
“好彩!又一個!太母你快看啊。這麼一會工夫,貴人打下來三隻鳥了!”喜童歡快地跑到樹下,撿起一隻鳥來。
“看到了,看到了,貴人好手段啊!”
自從齊潤給了二人那條褲衩,這一老一少對齊潤親近不少,喜童更是跑前跑後地幫齊潤撿石子收獵物,忙得不亦樂乎。
齊潤跟著二人沿著溪流一路走一邊用彈弓打鳥,這個特長是小時候調皮搗蛋時練出來的,二十米內能做到指哪打哪,號稱彈弓小王子,可惜這個內褲上拆兌出來的鬆緊帶彈力不強,有效射程也就十米之內,不然至少還能添倆兔子。
“聊為一饌吧。”齊潤看著那三隻鴿子般大的鳥,心想怎麼也夠一頓了,就把彈弓收了起來,好容易到了一片開闊地,齊潤已經餓的心慌了,馬上就打算生火烤鳥來吃,他坐在樹下正打算給鳥拔毛,喜童過來跪下叩頭道:“怎麼能叫貴人汙了手,讓俺替貴人收拾吧。”齊潤雖然覺得這兩人動不動就給自己磕頭挺過意不去的,但也樂得有人幫手,就把鳥和刀都遞給喜童,喜童不敢受刀,只把鳥捧走,但見她把鳥的硬羽拔下,也不開膛破肚,直接從溪流邊挖了溼泥把鳥糊起來。
‘嚯,這時候就有叫花雞了,勞動人民的智慧大大滴啊。’齊潤心裡讚歎道,可用這點小火烤,這叫花雞猴年馬月能熟啊,不得已,起身又去撿乾枝枯葉去。剛撿了兩根枝子,喜童又跑過來跪下叩頭道:“貴人歇著吧,俺去撿柴。”
“哎,喜童,咱有事說事,別動不動就磕頭行嗎?”
喜童詫異地看了看齊潤,沒有說話,爬起身撿柴去了,齊潤也餓得實在不想動,就回到火堆前坐下。坐在那裡望著喜童出神,齊潤今早給她的褲衩布,本想叫她穿上當件上衣,但老婆子卻說這麼好的布料,見都沒見過,拿來給孩子穿瞎了,打算拿去前面村換點錢再給喜童買件對襟,還能餘下些做盤費用。齊潤這才想起,棉花雖然早已有之,但在到了唐朝也一直躋身奢侈品行列,要到南北朝才大量引入漢地,到了宋末元初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