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第1/1 頁)
松筋骨,回去找自己的車。
剛拉開車門,他就發現副駕駛上坐著個人。
渾身黑漆漆的斗篷,還戴著個面具,真是分外眼熟。
降谷零:“……”
這位被拆穿之後是打算再也不裝了嗎?
“……你。”降谷零張了張嘴,發現無話可說,最後只好無奈,“好吧,晚上好。”
面具先生朝他點點頭。
面具先生只會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顯露身形,大多數時間都隱藏行蹤,不會插手降谷零的工作,每天夜晚降谷零基本上都是單打獨鬥。
但他知道面具先生肯定就在他身邊,幫他盯著一切可能的危險。
他默默保護這個城市,而面具先生默默保護他。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奇妙,就像小時候那位替他操心的女醫生。
降谷零這樣想著,從車門儲物格拿起那朵向日葵,遞給面具先生,“送給你。”
沒人看得見面具先生的表情,但他明顯愣住了。
“借花獻佛。”降谷零不好意思地說,“這是我朋友咖啡廳送的花,今天是感恩節,我有朋友送花,你也有我送花。”
花是降谷零送出去的,說完自己反而感覺有些寒酸,又在儲物格翻翻找找,找出一條絲帶,顏色粉粉的。
這是綁蛋糕盒的絲帶,某天凌晨回家,降谷零路過唯一一家還在營業的便利店,那家店就剩草莓蛋糕,他見絲帶還挺結實就沒丟,順手放車上了。
降谷零將那條粉紅色絲帶綁在向日葵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好了。”他將向日葵遞給面具先生,“這樣看上去像禮物多了。”
面具先生盯著那朵花,似乎在確認這是不是真的給他。
降谷零笑笑:“謝謝你,不管原因什麼,謝謝你一直保護我。”
過了好一會兒,面具先生伸手接過,端詳一陣,然後塞進自己的斗篷裡。
雖然他始終不願意說話,但這幾個動作裡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前兩天演人跟被演的事情一筆勾銷。
直到回家,森川來月都很愉快。
回到家之後他到處翻花瓶,但他哥那種鋼鐵直男,根本不會買花,家裡只有一個花瓶,還是祭拜用的瓷瓶。
沒辦法,森川來月只好找個玻璃杯先裝些水,將向日葵小心放進去。
這是降谷先生第一次正式送給他的禮物——雖然是送給面具先生,而且是轉送咖啡廳的贈品——但這也是送給他的。
他一定要將這朵向日葵好好儲存起來。
於是從這天起,面具先生開始光明正大跟著降谷零出每晚的公差,完全就是貼身保鏢。
綜合各種因素考慮,降谷零暫時沒有將他報給上面,他的存在只有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知道。
可是這不代表降谷零對面具先生完全失去戒心,面具先生表現得再無害,也改變不了他是試驗體的事實,降谷零的左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養了快半年。
而且面具先生的隱匿能力確實麻煩,以至於降谷零在傳遞機密資訊時經常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防備成功。
話是這麼說,某天降谷零正專心致志潛入蒐證,冷不防聽見面具先生在小聲打哈欠。
降谷零:“……?”
他這個保鏢好像比他還困?
就像面具先生說的那樣,與研究所無關的事他一概興致缺缺,降谷零偶爾還會感受到一股幽怨的視線,彷彿是面具先生在無聲催促他趕緊下班。
降谷零:……這是錯覺吧,大概。
這天大半夜,歐羅難得早早睡覺卻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睡眼朦朧中看見一個人影站在他床邊,手上拿刀在他臉上比比劃劃,那眼神活像肉販子在研究哪塊豬肉更肥美。
“!???!!”歐羅整個跳起來!
“——啊,你醒了?”
森川來月拿著刮眉刀,莫名其妙看他發神經。
“醒了就趕緊起來。你睡覺頭怎麼還埋在被子裡,我不好給你變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