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鬼迷心竅(第1/1 頁)
,輕手輕腳把門給帶上去了,自己站在門口守著,跟來的一眾小太監也被攆的遠遠的,防止有人偷聽。
直到最後一句金剛經寫完,溫辭舊才放下筆,目光寧靜無波瀾,就那麼與太子靜靜對視,直把太子看的狼狽避開視線。
一邊是自小一起長大視為親兄弟的好友,一邊是自己的父皇,這幾年他艱難維持兩邊的關係,哪怕是頂著父皇的猜忌,也儘量滿足溫家軍的糧餉問題,明明前幾天已經開始回溫,為何現在又要讓自己落入危險的局面。
溫辭舊心如硬石,他不是被圈在籠子裡的鳥,不懷疑昭國的主人居心叵色,他不攔。是因為有了汙名後,皇帝用他這把刀的時候才不會擔心被反噬可如今他就需要這份獨特的信任來調查三年前的實情,幫父兄翻案。
“這幾天調查出義父失蹤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就是尋夢居,我帶著湘湘姑娘去是為了查案,也是為了讓背後之人放鬆警惕,散佈謠言的是秦指揮使,晏澤哥,我沒有選擇,這份投名狀才是我的活命符。”
太子難以置信,踉蹌著身形倒退,這竟是禁軍指揮使親自散步的謠言,兩人並無私仇,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父皇吩咐的。
為什麼呀?季安已經很怪了,為何還要懷疑。
父皇雖嚴厲,但那都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他能守得住孫家的江山,季安才平定了北疆,父皇那樣寬廣的心胸,怎會,怎會……容不下一個季安?!
越想,太子的臉色越白,許多不敢去聯想,不敢去猜忌的事情根本經不起抽絲剝繭的推敲,癱坐在椅子上讓自己接受父皇屬於帝王的另一面。
嫋嫋茶香蒸騰,太子逐漸平靜下來,軍國大事看過聽過不少,也處理過不少,只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父皇的陰暗面而已,驟然間失態,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國太子,做了二十二年的太子,又豈會連這點承受能力也無。
將沏好的茶推過去,溫辭舊抿了一口,才嘆道:“我遲疑過,但今天看到你擔心我,我也不忍再瞞下去,我若與北疆戰個平手,可以一直守在北疆,但我讓北疆對昭國俯首稱臣,至少二十年內他們不敢再犯,就有人在皇上耳邊嚼起了舌根子,說我功高震主,不顧大戰之後需溫養生息,連發五道聖旨急招我回京的。”
太子苦笑一聲,承認道:“我猜到了,但按平時來說我並不知情。”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太適合做帝王,可這樣被自己的父皇防備,說不傷心是假的。
留著軍魂一樣的季安震懾周邊國家,不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