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第2/3 頁)
裴子弈哪裡坐的住,剛要說話可皇后卻卡點卡的很精準,他還未開口,皇后就說自己泡茶要靜心,要是這點功夫都等不得,那就回去吧。
無法,他只得等著。
就這麼等啊等,從沖洗茶具等到淋壺分茶,終於在他母后把茶盞遞到他手中時,才開口。
“母后…”裴子弈剛起了個頭兒,卻見他母后抬手製止,笑道,“先喝一口。”
裴子弈強壓下急切的心,一口飲盡,剛放下杯又要說話,沒想到他母后非常直接,“你是為賜婚之事而來的吧?”
“母后說的是,”裴子弈終於能說話了,話也正合他意,遂道,“兒臣早已表明過心跡,此生絕不娶妻,恕兒臣不能奉旨成婚。”
皇后點頭,“母后知道,可蘇瑾不一樣。”
“有何不同?都是女子,她們本應有自己的未來和美好的人生,何故要耽擱在兒臣身上?”裴子弈非常著急,他已是不詳之人,不能再有人因他喪命。
皇后怎不知他所想,但她卻不甘心,憑什麼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淪落至此,自几案上拿起一冊子來,遞了過去,“你先看看。”
裴子弈不知是什麼,疑惑接過,展開看著。
“蘇家長女,乃百年難遇之福星,福壽綿長,無論遭何災難,都可化險為夷,當日她救你,不就是如此嗎?”皇后緩緩道,“若是尋常女子,母后和父皇斷不會下此決策,母后知你不願連累旁人,只是蘇瑾實在像是上天賜給你的良緣,母后又怎能讓你錯過?”
裴子弈放下冊子,並不贊同,“這種虛無縹緲的玄談之說,怎可盡信?”
“卻也不可不信,”皇后反應非常迅速,見他又要反駁,輕笑道,“你若不信又何故躲到邊疆去?”
這句話倒是讓裴子弈卡了殼,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皇后連忙乘勝追擊,“好容易有了這麼一契機,若蘇瑾當真是有福之人,你也可解了那煞星的命數。況且若按慣例,他蘇家一小小侍郎之女怎可為皇室正妻,這也是他們光耀門楣的好機會,你怎知他們不願?”
講完道理,又打感情牌,“母后就你一個兒子,眼睜睜看著你為了此事躲至邊疆,你知道母后每日有多想你嗎?”
說著,皇后留下淚來,“一想到你要孤獨終老,了此一生,母后每每思及此便心痛難忍。先前你不願,母后不強求,你要躲的遠遠的,母后也都依你,你數年,母后可有一次強召你回京?如今好容易遇此奇女,你就依母后一次,行嗎?”
裴子弈搖頭,“不是兒子不依,其他無論任何事,哪怕千難萬難只要母后想,兒臣儘可答應,可唯有此事,兒臣恕難從命。”
說完,裴子弈跪地謝罪。
皇后點點頭,嘆道,“好好好,既如此,母后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皇后不知從哪兒抽出把劍來,直接架在脖子上要抹。
一旁侍立的宮女們又驚又懼,趕緊上前想拉又怕傷著皇后,有膽子小的都叫出聲兒來了,亂亂哄哄無甚成效。
裴子弈離的最近,又有功夫在身,手裡極快地握住劍身,驚道,“母后,您這是做何?”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流至袖籠中,卻因太急太多透過衣袖滴落一地。
若放在平常,皇后早心疼的給兒子包紮了,只是今天不行,要是不讓他妥協應允,難保他回府後偷跑出去,到時再想逮他,可就難如上青天了。
遂強忍著,一副決然赴死的姿態,繼續道,“你不必管我,這些年母后也就見過你這幾日的光景,再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早早去了,省的日日為你揪心。你父皇雖沒說什麼,但我也知他心裡怪我。”
深嘆一聲,“我身為一國國母,上不能悅君心,下不能教兒女,實在無顏苟活於世,今日了次殘生,也算是死有餘辜。”
說著又要起勢,裴子弈死死攥著不動分毫,心裡天人交戰左右為難之際,卻見他母后另一隻手從腰間又摸出個匕首來,朝他慘然一笑,“母后,肯定要走。”
“兒臣答應!”裴子弈脫口而出,眼下這種情況由不得他不答應。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一手撒劍一手收刀,“行了,答應了就好。”
說著吩咐人取金瘡藥來,一點不見方才悲傷的樣子。
裴子弈握著劍:“……”
他母后也太不拿他當外人了,目的達到,連演都懶得演。
包紮完畢後,裴子弈行禮告退往殿外走,心裡盤算著一會回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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