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第2/3 頁)
道。
她是眼見得自己主子在霞飛樓吃了多少,恨不能讓人家照著選單子上所寫的一樣來一盤。
蘇瑾擺擺手,端著肚子往椅子上坐,然而剛挨著凳子邊,就跟坐彈簧似的彈起來了。
“嗝~”蘇瑾絲毫不敢使勁兒,小小聲,“我都吃到嗓子眼兒了,別說羹,連理粒米也騰不出地兒來,可別再提吃的東西了哈,嗝!”
說完,端著肚子,提著氣兒慢悠悠地往院裡晃。
她需要消消食。
太撐了!
約莫過了一個來時辰,蘇瑾才終於感覺鬆快點。
回屋後,蘇瑾拎過藥包來,準備辦正事。
“主子您到底怎麼了?您可得跟奴婢說實話啊。”豐兒紅著眼圈迫不及待的問道,天知道,一路上她憋的有多難受。
今兒一大早,主子帶她出門就直奔藥鋪,關鍵是還不讓她跟進去,待主子拎著藥包出來,她就問來著,只是主子一臉諱莫如深地跟她‘噓’了一下,根本不告訴她。
之後她眼見得主子東逛西逛光看不買,就算見了喜歡的小物件,都只是摸了摸,還邊搖頭邊道‘可惜了’。
後面到了飯點兒,更是在霞飛樓要了滿滿一大桌子菜,那架勢,彷彿吃了這頓沒下頓似的。
主子倒是招呼她一起吃來著,可她哪有胃口啊,滿心思想著主子是不是預感自己要死了,她就知道大皇子的東西不吉利不能碰,偏生主子還帶著那串‘邪性’的手串,任她說破嘴皮子也不摘。
豐兒越想越急,越急越瞎想,淚珠斷了線似的往下掉,撲倒蘇瑾腳邊,抱著她腿大哭,“主子您可不能死啊!”
蘇瑾正拆藥包呢,聽見豐兒的話原本打算隨便應付過去了事,可誰承想自己還沒開口,這丫頭就哭的跟大壩決堤似的,那嚎啕的大嗓門,現在就能給她送走。
豐兒這哭著,屋裡呼啦超湧進來一幫人。
嗯,全是院伺候的丫鬟們。
她們原本各司其職在院裡忙活,突然聽見那句‘主子您可不能死啊!’瞬間緊張起來,趕緊往屋裡來。
進來一瞅,主子不好端端擱桌旁坐著呢嗎?
蘇瑾相當頭疼,看著這群眼神關切望著她的丫鬟們,伸手先把豐兒的嘴捂住降低音量,扯了扯嘴角,“沒事,你們都出去吧,豐兒犯癔症了。”
“是。”丫鬟們行禮退下,自去嘀咕不提。
豐兒聽見主子這麼說她還挺不服氣,倒是不哭了,抽噎著往後挪了挪,“奴婢沒犯癔症。”
蘇瑾佯裝生氣道,“我好生生的在這,怎麼就要死?不是胡話是什麼?”
“可藥…”豐兒怯怯地指了指。
“藥怎麼了?藥就只能治病不能當香料了?你聞聞好聞不?”蘇瑾展開一包藥,往前一遞。
一股凌冽宜人的香氣襲來,煞是好聞。
“嘿嘿…”豐兒笑的非常不好意思。
“笑,”蘇瑾戳了戳她的腦門,“還不趕緊起來,就不是那好樣的。”
豐兒麻溜站起來,抹了把臉,嘟囔道,“奴婢問您,您一直不說,奴婢才瞎想的嘛。”
“你還有理啦?”蘇瑾捏住她腮幫子。
“不敢不敢,”豐兒趕忙求饒。
搞定豐兒,蘇瑾便開始組裝香囊,按照比例抓好的藥搗成粉裝入錦囊,便成了破除迷煙的‘利器’。
按照‘老大夫’所說,隨身佩戴一枚,便可保自身不受迷煙所害。
蘇瑾怕自己睡前換衣服忘了戴,乾脆每件中衣上掛一個,反正這玩意兒味道還挺好聞,茲當是拿它當香薰了。
等忙活完,便到了傍晚時分,蘇瑾不知為何隱隱還有些小興奮,中午吃的太飽,晚飯也就是清菜小粥對付了幾口,即便如此,她也是相當心滿意足了。
早早吹了蠟,蘇瑾美滋滋地閉目躺在床上,心裡活動卻相當哇塞:如果對方到她跟前,她要是一睜眼能不能嚇對方一激靈?如果對方拿著刀怎麼辦,她要不要喊?如果對方下手太快她來不及躲,是不是得疼死?這麼看來,她是不是被迷暈再死比較好,跟打麻藥似的。
想著想著,蘇瑾一骨碌爬起來,盤著腿,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手托腮做沉思狀。
思考半晌,蘇瑾心生一計,踩了鞋子下床,搬個小兀子坐在窗邊,眼睛滴溜兒圓的盯著窗子。
然而,這一盯…就盯了一宿。
蘇瑾噙著淚水,隨著屋子一點點被陽光照亮,緩緩豎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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