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第2/3 頁)

“茵兒？”莊氏沒明白女兒的意思。

“你們都先出去，”蘇茵將跟前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才又開口道，“娘，您說的沒錯，蘇瑾這麼做於父親的官聲兒確實有礙。”

蘇茵說著便笑逐顏開，“損了父親的顏面，蘇瑾又是他的心頭肉，母親就不想看看父親回來後是何反應？”

“話是如此，可…”莊氏思忖道，“為娘如今在府，若你父親回來看到這般景象，難免也會遷怒於我。”

“那咱們‘不在’府裡，不就是了。”蘇茵眨眨眼。

莊氏瞭然，母女二人相視一笑，自去安排。

蘇瑾那邊，為了晚上守的住，回來後還特先睡了會兒覺，直到快傍晚才起身。

誰知剛睡醒，便聽豐兒稟報，“老爺說，等您醒了，讓您過上房一趟。”

“哦，”蘇瑾揉揉眼，“爹說什麼事了嗎？”

豐兒搖頭，“沒有。”

“行。”擦了把臉，蘇瑾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自打回府後，除了她這兩次出府前去說了一聲，平時還沒怎麼去過上房，是蘇父特地囑咐的，生怕她累著，今兒既然特地讓她去一趟，估計有什麼大事。

片刻不耽誤，蘇瑾趕忙去往上房。

上房內，氣氛頗為凝重。

蘇興闔自打回來後便沉著一張臉，莊氏幾乎是和他前後腳回來的。

為了不錯過看蘇興闔的反應，莊氏母女壓根兒也沒往遠處去，派人盯著府門，在蘇興闔回來的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也趕忙回府。

回來後，莊氏還‘貌似’詫異的問道，“咱們府外怎麼站了那許多人？”

管家就在蘇興闔跟前站著，如實稟告，“是大小姐買了東西，著人送回來的。”

莊氏‘驚呼’，“全都是？！”

管家：“是。”

莊氏戲做的很足，先是輕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才道，“許是瑾兒那丫頭在房裡待著太悶了些，多出去轉轉也是好事，只要她開心就成，只是…”

‘小心翼翼’地瞟了低氣壓的蘇興闔一眼，“只是門口…顯得咱們太過張揚了，不如請他們往後門去，老爺您看如何？”

蘇興闔沒吭聲。

莊氏再嘆，“說來也怪我，看今日是黃道，便臨時起意出門佈施，茵兒那孩子聽說，非得要跟著一塊去，想為她姐姐求個平安符回來，我想著瑾兒元宵那日兇險，便答應了。誰知今兒瑾兒興致這麼高，買了如此多的東西，早知我今日便不出去了，弄的家中許多事都沒安排好，哎…”

“讓大小姐來一趟。”蘇興闔沉聲吩咐。

管家：“是，那門口商戶…”

蘇興闔：“按夫人說的辦。”

莊氏抬起手，用帕子壓了壓唇角，狀似拂去頰邊碎髮。

“是。”管家領命離去。

莊氏執壺給蘇興闔倒了杯茶，“瑾兒向來是個懂事知禮的好孩子，旁人不知道您也是知道的，今兒如此想也不是有意，您就是再生氣也莫要責罰她，權當我這為孃的不是。”

蘇興闔沉著臉沒說話。

沒一會兒，管家回來了，說蘇瑾剛睡，請老爺示下。

這府裡大小姐什麼地位，管家身為府中老人兒自是深知，是以沒讓丫鬟直接將人叫醒，而是自己多跑一趟，老爺回來雖然臉色不好，可誰知道老爺到底什麼意思。

莊氏正給自己倒茶，聽見管家回話，嘴角差點壓不下來，連忙低頭，心裡甭提多高興了，面上分毫不漏。

剛準備開口為蘇瑾說點‘開脫’的話，便聽蘇興闔道，“如此，讓大小姐醒了再來見我，不必特意叫了。”

管家：“是。”

莊氏倒是有些拿不準了，偷眼去瞧，發現蘇興闔臉色依舊難看，可與管家的對話卻不似要向蘇瑾發難，又是為何。

莊氏沉思不語，蘇興闔沒說話，兩口子就這麼安靜的待在一個屋子裡，誰也沒打擾誰。

直到下人來報，說是二小姐過來請安，這才打破一屋子的沉寂。

蘇茵早就想過來了，她和母親自午後回來的時間可不短，按理說若要向蘇瑾發難早該有動靜了，她派人一直盯著，知道管家去找過蘇瑾，卻沒見蘇瑾跟著一起出來，而且管家還去了二趟。

天知道她在屋子裡待著有多抓心撓肝的，實在想不明白失態發展動向，偏生又沒到定省時辰，只能巴巴地在房裡等，好不容易熬到點了，片刻不耽誤的往上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