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第1/3 頁)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嚴明嵩感覺要瘋了,“您不是也很喜歡瑾兒嗎?”
嚴明嵩抓著鄭氏的裙襬,像抓著救命稻草般,“再說,再說當初您不是已經答應兒子,待孝期一過,便讓兒子娶瑾兒過門嗎?”
往日,他母親有多喜歡瑾兒,他都看在眼裡。母親還不止一次的說過,若是瑾兒早些過門就好了,她也有個伴,那期待的樣子定不是裝的。
怎麼頃刻間,母親彷彿換了個人一般?
鄭氏猶豫著,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如今聖旨未下,可帝后二人大抵不會改變主意,若她提前將此事告訴兒子,萬一這傻小子被憤怒衝昏腦袋,去宸王府上鬧怎麼辦?
情能惑人心。
她的兒子有多喜歡瑾兒,她自是知曉,看看他今日對自己說話,對母親都能如此,更何況旁人。
到時若嵩兒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他們侯府的日子也算過到頭了。
況且,還有另外一事未定。
如今之計,唯有瞞到聖旨下,方才是上策。
是以,鄭氏根本沒告訴嚴明嵩其中緣由,只一味打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的旗號,訓斥他沒資格對自己的婚事指手畫腳,並嚴令其回房思過,在沒想明白自己錯哪之前,不許出房門一步。
說完,就喚下人前來,將嚴明嵩帶回去。
可嚴明嵩現在哪裡理會這些,滿心只有他娶不到心愛的女人,氣極了自是說了許多有悖人倫的話,掙扎著被人架著往回走,又寡不敵眾,最後怒火攻心,竟昏死了過去。
鄭氏嚇的急忙讓人找大夫,一時間侯府亂做一團,直折騰到半夜。
嚴明嵩雖醒,但無論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鄭氏無法,只得回到屋內兀自傷心垂淚,手指反覆摩擦著一封拆過的信箋。
裡面是閨中好友給她的回信,信中道她家夫君今日已經在朝堂上上奏皇上嵩兒襲爵之事,皇上雖未當朝應允但也沒有拒絕,成功的機率還是挺大的,讓她在家靜候佳音。
偏偏是今日……
鄭氏氣的頭又開始疼起來,怎麼事情偏偏都趕到一起,實在讓人心煩意亂。
本朝於襲爵之事頗為謹慎,除非身負爵位者對朝堂有大貢獻者,其子可按其本來承襲爵位,不然便會降爵。
原本她對嵩兒降為伯爵之事,是可以接受了,但老爺臨死時做了件事,也算是於社稷有功,她怎麼能不為嵩兒爭取?
總不能白白浪費了老爺的一番心意。
鄭氏嘆了口氣,雖然心疼兒子,但為了侯府的前程,她一步不可錯。
至於其他未眠之人,各有各的心事,只除了蘇瑾一人。
白天養精蓄銳頗見成果,這不,半夜三更,她是一星半點睡意都沒有,溜溜兒瞪著眼等了一宿。
直到第二天金雞報曉,她那雙眼睛就跟有棍兒支著似的,閉不上啊根本閉不上。
豐兒進來伺候她梳洗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主子那黑眼圈和周身黑氣,真重啊…
那能不重嗎?
蘇瑾簡直要鬱悶死,她都熬兩宿了,半個人影都沒看見,你說你要不是天天來殺,那最開始兩次連著來是什麼意思?
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這個天也太難上了啊!
滿身怨念的蘇瑾坐在桌前,手裡捧著碗熱粥邊喝邊碎碎念,一旁伺候的豐兒仔細聽也沒聽清楚主子在說什麼。
一碗粥下肚,胃裡暖洋洋的,頗為舒服。
一舒服,困勁兒就上來了,哈氣一個接一個的打,偏生今天還有局兒,根本睡不了一點兒。
這樣一來,周身怨念就更重了。
蘇瑾就這麼‘陰氣森森’地上了馬車,往祁王府去了。
就在蘇瑾去祁王府的路上,蘇茵已然得知了自己將要嫁去永寧侯府的喜訊!
蘇興闔剛去上朝,莊氏連梳洗都顧不上,就迫不及待的往蘇茵房裡去告知閨女這個天大的好訊息。
莊氏到時,蘇茵還沒起,硬是被薅起來的。
她昨晚雖不至於失眠,可也睡得不太好,心裡有事又不知答案,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
剛睡踏實沒多久就被叫起來,可想而知她此時的心情,若不是對方是她娘,她都要罵娘了。
蘇茵臉色頗為難看,語氣生硬,“娘,這才什麼時辰,你幹嘛呀?”
莊氏見狀也不惱,按捺住喜悅的心情,走到桌邊坐下,故意背對著她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