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京城中,誰不知我雍王妃是好人?(第1/1 頁)
雍王妃染著鮮紅色蔻丹的指尖掂了掂那白銀,皮笑肉不笑的道:
“喲,本王妃怎麼敢將你趕走呢?
王爺去南越邊境前可是下了旨意,要我好好養著你呢,不能出王府大門半步。
即便以後嫁人了,也不能出夫家門半步,這可是你出嫁就得給男方家裡立的規矩。”
她很清楚雍親王為何不讓姜玉瑤離開上京半步,無非是軟禁她罷了,不讓她去找沈念卿。
沈念卿知道自己的女兒在雍親王手上,自然會老老實實。
沈念卿,姜玉瑤的親生母親,大元朝建國至今唯一的女狀元。
呵,也是個大叛徒,賣國賊。
十年了,姜玉瑤從未踏出過王府半步。
上京城長什麼樣子,她都已經記不清了,她是被囚住的小鳥,一直想飛走。
錢,是唯一可以承託她離開的重要工具,可自己還是沒守住。
姜玉瑤被家奴按在地上,苦苦掙扎:
“你把銀子還給我,王妃家大業大,不缺這二十兩,你還給我!”
羞辱她沒關係,奪她銀錢,她會拼命。
雍王妃拖著翠色的綢緞長裙,在祠堂中間走了起來,順手將二十兩白銀賞給了身邊的奴才。
鶴昭芸在一邊看著,發出輕蔑的的笑聲,
這二十兩恐怕是這些年姜玉瑤從自己手裡當奴才賺來的。
“姜玉瑤,在海棠院睡了一晚上,不怕折壽嗎?
世子歸來,給你點薄面,就踩著往上攀了?”
雍王妃細長的眉眼厲色了幾分,冷冷的注視著地上的姜玉瑤。
姜玉瑤心底痛了起來:“你最好是將我殺了,何必一邊留著我,一邊噁心你自己呢?”
雍王妃回眸,淡淡一笑:“我信佛,不殺生。上京城中,誰不知我雍王妃是個好人?”
姜玉瑤也不知鶴硯清昨日是真的醉了,還是清醒著的。
難道真是喝醉了將自己當成什麼親妹妹對自己好來著?
也不知玉芝姑姑那邊如何了,有沒有將鶴硯清給找來。
若是找來了,他酒醒了,不幫自己了怎麼辦?
舉目無親,她沒有任何依靠,誰都信不了半點。
鶴昭芸突然站了起來,對自己的母親訴苦道:
“母親,那日姜玉瑤代替女兒去宮中參加鬥茶大會,勾引孟家六郎,此事您還沒罰她呢。
不如劃爛她的臉,讓她以後沒機會勾引男人?”
雍王妃淡淡看向姜玉瑤:
“劃爛了,怎麼將她嫁出去?
她長得好看,像她母親,就該嫁給醜人,老的,去做填房,痛苦一輩子也是好的。”
她的確是將姜玉瑤給嫁出去,但雍親王那邊似乎沒太答應。
不過姑娘大了本就是要嫁人的,留久了,反而被人懷疑,若是查出個什麼來就更不好了。
是以,她準備用這個理由先斬後奏。
鶴昭芸臉色凝了凝,她其實不願姜玉瑤嫁人的,姜玉瑤留著還有大用處呢。
她心死的垂眸,孤身一人,如何都難以在王府翻起浪來。
原來昨日的美好,竟是曇花一現,全是假的。
姜玉瑤知道,雍王妃憎恨自己的母親,繼而憎恨自己,
但又不殺了自己,純純折磨,日復一日的洩憤。
雍王妃手裡拿著佛珠,斂了厲色,慈眉善目起來:
“阿彌陀佛,還是家法伺候吧。
先打二十個板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順著杆子往上爬,不知好歹的東西。”
姜玉瑤面無表情,也不落淚,任由家奴壓著自己往長板凳上一壓。
她很清楚,這二十個板子打完,她這輩子也就完了,定落個半身不遂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