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日禮物（下）(第1/2 頁)

酒過三巡，林海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尊龐然大物，放到了大廳中央。又端起一碗酒，走到莫測面前說：“前輩，這是我製作的一件禮物，祝您生日快樂，希望您能喜歡。”說完，喝乾了碗裡的酒。

在座的人都回頭望去，看到林海所說的禮物被一面紅綢覆蓋著，僅從表面彰顯出來的磅礴氣勢，就讓人感覺到它的不凡。

林海走過去拉起紅綢，一尊巨大的山水石刻在大家眼前一亮。

“極品寒玉石刻！”雪秋雨捂著嘴驚呼一聲。

這是一幅山水石刻畫。整塊玉石呈不規則長方體，全長約六米，寬的一邊約三米多，窄的一邊不到兩米。

林海把寬的一邊雕刻出一座高山，山上懸崖險峻，峭壁林立，流水潺潺，山頂上一株蒼松英姿挺拔，枝繁葉茂。一頭小鹿怡然自得地在樹下棲息，樹上幾隻仙鶴形態各異，有的低頭覓食，有的引吭高歌，有的展翅欲飛，有的相互梳理羽毛。畫面生動逼真，將自然風光展現得淋漓盡致。

窄的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湖泊。山水相連之處，波浪撞擊著岩石，浪花四濺，捲起千堆雪。湖面上微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一葉小舟盪漾在其中。

小舟上面有一個頭頂儒巾、身著一襲長衫的中年文士。他目視前方，左手提著漁網，右手緊攥著網繩，張網以待。

從輪廓上、神態上可以看出：莫測大師就是中年文士的原型。

整幅石刻氣勢恢宏，構思獨特，線條流暢。陽刻、陰刻凹凸有致，山水之間渾然一體，動物和人栩栩如生。加上極品寒玉的表面上，繚繞著一層淡淡的白霧，更是多了一分靈動，多了一分神奇。

開始，眾人都沉醉在林海的作品中。到後來，大家把眼光齊齊地盯到林海的臉上，彷彿望著一個怪物似的。

“這個……我的母親是一箇中學美術老師，我從小就喜歡塗塗畫畫，後來去了軍隊，也時常雕刻些小玩藝送給戰友們。這段時間裡，一直在玉牌上練習刻畫陣紋，因此，雕刻技藝提高了不少，手法上也日趨嫻熟……”大家沒有吭聲，繼續聽林海講。

“在我的家鄉，每逢慶祝長輩生日時，家門口以及家中的牆壁上往往會貼上一些對聯，譬如’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等等。這件作品就是以這副對聯立意、構思創作出來的。”林海停頓了一下，見大家依舊沒有出聲，便又接著說道：

“石刻圖中的松樹、仙鶴，寓意松鶴延年；而湖水則有源遠流長的意思。莫前輩是陣法王師，我以為：佈置陣法如同張網捕魚，陣法是網，陣基為綱，攥緊綱繩，便能網羅天下。”

俗話說“外行聽熱鬧，內行聽門道”。林海滔滔不絕地講解著石刻畫的立意，不同的人聽了，各人有著不同的理解。

莫測是陣法王師，當聽林海說到“佈置陣法如同張網捕魚”時，心裡為之一怔。接著又聽到“陣法是網，陣基為綱，攥緊綱繩，便能網羅天下”後，彷彿一下子撥動了他的心絃。

此時的莫測，猶如夢魘一般，口裡喃喃地念著“陣法是網，陣基為綱，攥緊綱繩，便能網羅天下。”

緊接著，他靜靜地坐在原地，閉口不言，好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莫測進入了頓悟狀態，這真是天大的機緣。

林海作品的立意，是創作雕刻的形式的想法，並沒有考慮到其它。見到莫測不斷重複自己的話，突然間進入頓悟的狀態。他的腦海裡也是靈光一現，跟著便旁若無人地陷入到沉思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另外三人看傻了眼。一次聚餐，兩人頓悟，這種情況絕對是天下少有，地上難尋。

三個人只能充當臨時護法。歐陽蕊和雪秋雨喜歡安靜，兩個人默默地坐著；袁鑄威愛酒，一個人自斟自飲。幾碗下去過後，又覺得獨自飲酒缺少氣氛，不由得埋怨起“一對活寶，兩個妖孽”來。

聽了袁鑄威的話，歐陽蕊把莫測與林海認真地比較了一下，輕聲跟雪秋雨交談：“你看，這一大一小還真有點相像。”

“是啊，今天也是林海十九歲的生日。”雪秋雨回答說。

“什麼，林海的生日也在是今天？”歐陽蕊與袁鑄威異口同聲地問。

緣分的巧合，真讓人不得不慨嘆。

此時莫測剛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正想開口時，卻聽到了師弟和師妹的問話。

於是，雪秋雨把林海當日說的話說了出來。

“哈哈，光棍節？這小子，這輩子想當光棍都當不成囉。”袁鑄威大